菱青禾将已经洗净的衣物递出去,杨疯子看着被送到手上的东西欲言又止,菱青禾面上有些难为情,道:“杨哥…不好意思…”
杨疯子哈哈两声道:“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我倒是没注意,还以为你跟卫二身材差不多,就拿了件他的衣服和鞋子给你,还以为能穿上呢。”
“不过青山兄弟,我说你这脚也长得太小了些吧,我本来觉得卫二的脚都已经算得上是最小的了,没想到你的脚比他的还小啊……”
菱青禾抿了抿唇,没敢回答。
“杨六哥!快出来吧,大家都等你呢!”小武站在门外朝里头喊了一声,催促杨疯子快些过去。
“哎,马上来!”杨疯子又扭过头对菱青禾道:“对了,青山兄弟,你也一起去吧,凑凑热闹。”
菱青禾道:“…凑热闹…?”
杨疯子一拍脑袋道:“对啊!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咱们九凰山一年一度的传统,哎呀,走吧走吧。”
山寨少见地在夜晚里燃起了篝火,火光照亮了四周的空地处。
菱青禾这才看清,原来在此地居住的竟有近百余人数量,所有人都席地而坐,有两名汉子正在中间,架势凶猛,似是要打擂台。
一旁还起了一个赌桌,方便有人下注买谁家赢。赌桌后头还挂了个头彩,也不知里头装了多少银两。
“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周延站在赌桌中间,做了庄家。
杨疯子与她找了一个空位,菱青禾落座后才发现魏季就坐在她的正对面,样子十分懒散,面对眼前的这场比试,他显得兴致缺缺。
“杨六叔,太好了!这里真无聊,看人打架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你来了,终于有人陪小曼了。”
小姑娘并没有梳双髻,而是散着头发,应该是刚沐浴过,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菱青禾,然后开始对着人诉苦。
杨疯子道:“怎么没人陪你?你魏哥哥不是在吗?”
小曼咦了一声,十分嫌弃地摇头道:“他才不像个哥哥嘞。我方才只是想让他陪我回去拿个鲁班锁他都不愿意,还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不要老是指望别人。”
“哼,其实他就是懒所以才找借口不陪我去。天气热,他就懒得动,早上还起不来床喜欢睡懒觉,比我还懒。”
小曼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划脸颊,做出羞羞脸的姿势。
杨疯子被她这副样子给逗乐了,道:“行,六叔陪你去。”
杨疯子带着小曼走了,留下菱青禾一人坐在原地。两人对打,众人呼声高涨,纷纷道:“好!摔!给我摔他!”
在一番缠斗过后,一名体型较高的壮汉将另一位瘦一点的高高举起后,为了以示胜利,他站原地转了好几圈。
等转到菱青禾这面的时候,她看清了那位壮汉的脸,发现竟是冯永。
“好!”
“打得好!”
有人大声喝彩,冯永脸上得意的表情再也收不住了,今日的头彩,他拿定了。
于是,他果断一脱手,将头顶上的人高高举起又重重摔到了地上。
方才在冯永身上下了重注的人,此刻自是兴致高涨,甚至还有人将方才赢得,连同口袋里有掏出的一些银钱全押在了冯永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