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节浑身湿漉漉的回了住处,一路上的蜡灯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了。
冷的她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
她现在还不想要说话所以对于系统的提问也没回话。
脑海中的人也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的将她的湿湿黏黏的衣物烘干,但是她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
季知节将房门狠狠的撞开,猛的跪在了地上,她死死的咬紧牙,一只手撑在了地上。
呼吸间,她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系统在脑海之中想要穿透她的脑子去试探她的情况,但是无济于事,所以只好将门轻轻的关上不要教这人生病的好。
季知节蜷缩在地上,眉头狠狠的皱起,她只觉得刚刚在那地方的头疼没好全,现在一股脑的全反噬上来,疼的她连带着心口处都扯起死死的疼意。
想要呼吸却又如同在那水中一般,被人蒙住了口鼻,掐紧了咽喉。
模糊间她仿佛看见了前方有一个人影坐在她的面前,而她睁开眼睛却是雪白的天花板,视线慢慢的变的清晰起来。
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了她的鼻腔,她将视线往四周转去。
发现这里竟然是医院,而那股气味就是消毒水。
季知节有一瞬间的震惊,她竟然穿回来了。
坐在身旁的人连忙的站起身按响头顶的呼叫器,还没等她看清楚,眼前就涌入许多医生。
他们将她的眼睛蒙上:“病人眼睛畏光,这东西现在还不能摘,病属家人是怎么做事的?”。
那人一阵踉跄将那医用推车撞了个叮当乱响,只听见那耳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抱歉。。”
季知节在被子中的手攥紧了白色的床单,心跳如鼓,她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
等床前的医生检查完毕之后,嘱咐完注意事项。
她被蒙上的眼睛这才开始感觉到刺痛,像是有人将手戳进她的眼睛之中不停的搅动一般。
生理盐水不停的流出,打湿刚刚换上的新布条。
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针扎一般的刺痛要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冲动的想法。
脸颊被温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
她感受这那人的触碰,从湿润的眼睛到下巴,仿佛留下一路的气息。
他的触摸停在了她的嘴角。
季知节听见那道影子轻轻的说:“对不起”
她感觉道眼睛的酸涩,泪水顺着眼角流向耳旁,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感受道身前的人慢慢的俯下身体,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濡湿的触感在耳侧出现。
他将她的眼泪轻轻的舔去。
这样的近距离的感觉,她既然没有感到一丝的难受,可以确定的是。
眼前的这人她必定知晓。
她挣扎着将眼睛睁开,精准的扯住那人要离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