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衔月曾在霍家瓷器坊居高临下地看过她一眼——
不是别人,正是镇北侯夫人杜氏。
玉氏进到这墨鸣堂后,目光几乎全落在杜氏身上。
宋衔月在她身旁感受的极清晰,那些目光有怨怒有不甘还有愤恨,颇有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此时被杜氏点了名,就引得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玉氏眉心微皱,颔首低声:“确实最近有些不适。”
有人哼了一声低嘲:“身子不舒服还来参加公主的宴会?大家愉快说笑,你摆着脸色,平白丧公主的喜气。”
有人小声应和:“就是。”
“怎么这样说话?”
杜氏朝那两人看去一眼,温和道:“公主宴客都是递了帖子的,想着大家聚在一起和和美美,
宋夫人身子不适却坚持前来,定然也是想为公主贺生辰,添福气。
有什么冲不冲的?”
先前两人讪笑一声,起身附和“镇北侯夫人说的是”。
杜氏又转向玉氏笑容温和:“大家只是开玩笑的,宋夫人别放在心上,要是不舒服,我带了大夫来,可以帮你瞧瞧。”
玉氏不冷不热道:“不必,多谢了。”
“那好。”
杜氏笑着收回视线,目光转走之前看了宋衔月一眼,笑容也是很温和。
就像是个慈爱温柔的长辈。
但宋衔月感觉的到,那份慈爱温柔的表象之下,藏着隐匿的刀锋。
方才杜氏和玉氏这你来我往的几句话,看似杜氏为玉氏说话,还十分关心,实则更像是展现身份高人一等,
还对玉氏施舍怜悯。
宋衔月不由暗想:难道镇北侯夫人知道玉氏与镇北侯有什么?
杜氏身后,两个女儿雷思颜和雷春娇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