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的皇子,也不知是不屑计较还是怎么,竟都没人在意这个似的。
皇子们相互交谈着,不与容煜主动交谈,似将他隔绝在外。
容煜却神色淡淡带着笑,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被隔离,也并不在意。
如此,倒是形成一种诡异的平静。
太子忽然与七王说起朝事:“那渠州水利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七王道:“没有合适的人选。”
“工部那么多的官员,没有合适人选?”
“是。”
七王脸色很不好看,“不行的抢着毛遂自荐,能行的一个个都称病。”
分明是有人故意掣肘。
太子眸子眯了眯,朝更远一些位置上的康王看去。
这么些皇子里,如今意图夺嫡还动作不断,并且能把手伸到工部的人,除了康王没别人。
他这是想逼得七王管不了工部,然后自己把工部抢过去了?
康王笑盈盈地回视太子:“太子皇兄瞧我作甚?哦,是想让我为七皇弟推荐一个人选吗?”
太子也笑,“这就不必了,工部在七弟手中一向甚妥,孤相信,他很快会选到合适的人选。”
“臣弟也相信。”
两人目光交汇,看着兄友弟恭,实则不知眼神杀出何等刀光剑影。
一直被隔离在外的容煜忽然说:“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上七哥的忙?”
“谁?”
七王朝容煜看去,微皱着眉,不太信他能举荐出有用的人选,但现在又实在迫切,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人来。
太子也看过去,“说说。”
容煜朝前面一指:“英国公世子,宋安澜。”
太子、七王、康王数人眼神都朝宋安澜扫过去。
“我记得他当初在麓山书院时,水利工科都学的极好,还曾绘制过江河山川图。”容煜语气淡淡,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