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如果小兔没有和我经历那么多……他根本不会输。
所以,我把那些他本该参与的回忆,全部还给他。
月亮围着地球转,但星星也绕着月亮走。
星野。
月野。
他们两个,连姓氏都如此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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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有一点点私心。
在给小兔的那封信,信纸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谢谢你,让我成为你青春的一部分。"
不过,就小兔那迷糊的个性,很可能不会翻转过来看到吧。
而在给星野的盒子里,我特意放了一张纸条:
"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哭了,不要像我一样,总是让她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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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十个多月。
我的心理学已经学到人见人夸的地步,教授甚至建议我提前攻读博士学位。但越是深入这门学科,我越是感到一阵挥之不去的愧疚。
因为我终于明白,当初那七天的"速成心理学",可能害了小兔。
私家侦探寄来的信里提到:
"月野小姐有段时间经常梦魇,半夜惊醒,甚至会在睡梦中流泪。"
现在的我才明白,当初想让她忘记星野光的催眠,属于"认知重构",不仅没能让她忘记星野,反而因为技术不成熟,加剧了她的心理创伤,造成了情绪反弹效应。
这种被压抑的情绪,会在潜意识中不断积累,就像捂住火山口,岩浆反而会从更脆弱的地方喷涌而出,成了她在半夜惊醒的导火索。
她本就因为害怕改变未来而压抑感情,而我的强行干预,等于在她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
我带给小兔的,似乎永远都是伤害。
无论是战斗时的无能为力,还是生活中的自以为是。
但万幸的是,小兔自己遇见了一位心理医生。
信里说,她开始画画、读书、听音乐,成绩靠自己努力已经能稳定及格,而且还有稳步提升的趋势。
她完成了情绪升华。
不再逃避,不再自我欺骗,而是将那些无法言说的感情,转化成了对生活的热爱。
现在的她,气质逐渐变得沉静优雅,鞋柜里开始出现情书——虽然她一封都没拆。
我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失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星野光,始终没有出现。
难道流星终究只是流星,划过夜空后,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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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7月中旬的某一天。
那天早晨,我收到一封从东京寄来的航空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