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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俄亥俄的阳光与相册里的时光（第2页）

迈克也憨厚地伸出手和莱昂纳多握了握：“嘿，里奥。萨拉说今天能看到真人，我训练完就赶紧过来了。”他声音洪亮，带着运动员特有的爽朗。

玛莎适时端来了冰镇柠檬水和刚烤好的巧克力曲奇。大家围坐在客厅里，气氛因为萨拉和迈克的加入更加热闹。萨拉果然不负“吐槽高手”之名，话题很快被她引向芭芭拉的童年。

“里奥，你知道我们家芭比第一次登台表演是什么吗？”萨拉咬了一口曲奇，眼睛亮晶晶的。

芭芭拉立刻预警：“萨拉！不许说！”

“幼儿园圣诞剧！”萨拉无视警告，语速飞快，“演一棵背景板圣诞树！结果因为太紧张，站在台上一直抖，抖掉了半边‘树枝’，然后被演小羊的小朋友绊倒，直接滚下台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最后还是霍华德叔叔冲上去把她抱下来的！”

客厅里爆发出大笑。霍华德笑得最大声，拍着大腿：“对对对！我女儿打小就有舞台‘震撼力’！直接物理震撼！”

玛莎也忍俊不禁，轻轻摇头。莱昂纳多想象着那个小小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圣诞树”芭芭拉，再看看身边捂着脸、耳朵通红的现在的影后，笑得肩膀直抖，蓝眼睛里满是宠溺的光：“看来…舞台事故经验从娃娃抓起？”

“这只是开胃菜！”萨拉越战越勇，转向玛莎，“阿姨，那本传说中的相册呢？该拿出来给新成员‘学习学习’了吧？”

玛莎微笑着起身，从书柜深处拿出了一本厚重的、边角有些磨损的相册。芭芭拉发出一声哀鸣，试图阻止：“妈！不要！”

但已经晚了。玛莎将相册放在莱昂纳多面前的茶几上，翻开。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一页就是婴儿时期的芭芭拉，光着身子在澡盆里拍水，笑得没心没肺，露出粉嫩的牙床。莱昂纳多看得心都化了，指着照片：“天啊，这么小就这么爱笑。”

接着是蹒跚学步，摔了个大马趴，咧着嘴要哭不哭的滑稽样子；戴着爸爸的大草帽，帽檐遮住了半张脸；脸上糊满了巧克力，像只小花猫；穿着公主裙却固执地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玩具卡车……

“这张！”萨拉兴奋地指着一张大约七八岁的照片。照片里，小芭芭拉穿着背带裤，骑在一匹明显比她高大许多的小马驹上，紧紧抓着缰绳，小脸煞白，嘴巴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却强忍着的模样。背景里，霍华德一脸紧张地张开手护在旁边。

“她非说自己是女牛仔，”萨拉无情吐槽，“结果刚上去就吓懵了，抱着马脖子死活不肯下来，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最后还是迈克他爸把她抱下来的！什么女牛仔，简直是树袋熊！”

“萨拉·詹金斯！”芭芭拉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脸彻底红透。

莱昂纳多却看得目不转睛，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个吓坏了却强撑着的、满脸泪痕的小女孩。他的心被一种奇异的酸胀感填满。原来她如今的坚韧和面对镜头时的镇定，并非凭空而来，那个在舞台上哭倒的“圣诞树”，那个被小马吓哭却不肯认输的“树袋熊”，都是她的一部分。他看到了她强大内核的源头，也看到了她脆弱可爱的另一面。这份跨越时光的“窥探”，比任何红毯上的光芒都更让他心动。

“这张好，”霍华德凑过来，指着另一张照片。那是十几岁的芭芭拉，穿着宽大的篮球服，梳着高高的马尾，脸上画着夸张的油彩，正在观众席上手舞足蹈地尖叫，表情狰狞又投入。旁边坐着同样疯狂的萨拉和略显无奈但笑着的迈克穿着校队服。“她给迈克的高中橄榄球赛当啦啦队，结果比场上队员还激动，嗓子都喊哑了！裁判差点给她发技术犯规！”霍华德哈哈大笑。

迈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场比赛我达阵了，可能…可能也有芭芭拉嗓门的功劳？”

莱昂纳多看着照片里那个毫无形象、为朋友全力呐喊的少女，再看看身边优雅成熟的影后，一种温暖而踏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悄悄在沙发下握住了芭芭拉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传递着无声的讯息：你所有的样子，过去的，现在的，我都爱。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摊开的相册上，洒在谈笑风生的众人身上。翻动的书页，定格的笑脸，霍华德洪亮的笑声，玛莎温和的补充，萨拉犀利的吐槽，迈克憨厚的附和，还有莱昂纳多凝视照片时温柔专注的侧脸……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生动的、充满烟火气的“家”的画卷。古董手链在芭芭拉腕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也在无声地见证着：这个闪耀在聚光灯下的灵魂，她的根，深深扎在这片俄亥俄温暖的土壤里，而她所爱的人，正被她最亲的人们，以最热烈也最真实的方式，欢迎加入这个充满爱、笑声和一点点“黑历史”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