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妖索一断,他直接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被一人轻松接住。
女子好似无奈地叹了声。
少年想到身上的污血,下意识想推开她,然而却什么也做不了。
雷择月转身将他背了起来。
他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看着脚下飞速过去的路。
青山绿翠,云雾穿梭……少女将他背得稳稳当当。
“你……杀了…太烬宗…的人,会不会……有事?”
雷择月微微侧头:“说反了。”
少年拧眉,失血过多,他有点听不懂话了。
反了……什么反了?
他等了会儿,也没听到雷择月的解释。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过,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少女似乎低声骂了句。
……
浮浮沉沉,像一叶扁舟。独自行船在凛冽的寒冬之际。
水底像是有一条白蛇飞速跟着他的小舟,转眼将他翻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浑身像被撕裂般,却感觉不到寒意,又像是有人在用烙铁烫他的血口。
那条“银蛇”跃出水面,直接冲进了他的灵境。
“嗯……”少年轻吟出声,面色痛苦。
岸上的女子缓缓睁眼,静静看着沉水池里飘浮的少年。
“择月,你先回去休息吧。”
雷择月颔首,起身朝着坐在一旁的老者恭敬地行礼:“是,师叔,弟子告退。”
转身时,她瞟了眼站在岸边负手而立的淮尘。
实在是想问一句,他这魄灵珠到底要如何取出来?
只能再等等了。
出去之前,雷择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师祖,宴灿身份特殊,弟子想着,等宴灿从沉水池出来,先安置在弟子的一水院。等下月新弟子招试,再让他去外山。”
淮尘没说话,旁边的老者倒是开口疑道:“择月,你是想让这个妖进不玦山?”
“回师叔,先前——”
“嗯。”淮尘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就照你说的做。”
雷择月点头,朝二人行礼离开了沉水池。
虚楼看向神色莫测的淮尘,问道:“以师祖的修为都不行吗?”
淮尘负手而立,睨着水面上的人,沉默了半晌。
“先将他的妖丹封印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