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因为宴灿?
……
掌门走后,阮吟山补充了两句新弟子们接下来的安排,大会也就结束了,雷择月和阮吟山结伴离去。
宴灿见手心里的雪花依旧没化,便揣进了怀里。
“你看什么呢?”杨安侠感觉自己这骨缝里都是凉飕飕的,正急着离开,前头的魏柳正盯着一处发呆。
魏柳惊得一抖,回头连忙给杨安侠让了一条道:“没、没什么。”
“该死的,还飘雪仙子呢,搞什么啊?冻死小爷我了!”杨安侠骂骂咧咧地离开。
魏柳低着头,默默观察着杨安侠和公孙琴深他们几人的背影。
说冷的,偏偏是他们三人。明明他也参与了,他怎么不冷?难道是他想错了,难不成他们三是火系灵脉?
魏柳眼神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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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刚上完聚气凝丹的课,宴灿食指上的灵戒便泛起一道浅浅的蓝色光晕,他取出云雾铃,果然是铃铛在闪。
他立即赶回了第七馆,却没见到人影。外门弟子是无法进入内山的,只能靠她出来。
宴灿屏住呼吸,推开房门屋里也静悄悄。
不在。
他转身准备去第七馆后方小路,就瞥见窗边榻上桌几多了样东西。宴灿大步跨过去,桌上一叠厚厚的符箓,旁边放着一张信纸。
纸上字迹笔锋随意:
——“此为转机符,傍晚来一水院寻我。”
……
雷择月坐在石桌前,刚端起茶盏的手就停在半空。
下一瞬,空气中灵力波动。
少年就出现在她面前。
浅灰色的云纱道袍拢着他高挑消瘦的身形,倒是极为合适。比先前破旧的黑色劲装顺眼多了,这张脸,若是穿她们水玦殿的天青色弟子袍,应当更不错。
雷择月看了他半天,笑道:“坐。”
桌上摆着各种吃食和一些甜点瓜果。宴灿将手里的信放进了灵戒,坐到了女子对面。
“一起用点?”雷择月给他斟了杯茶。
宴灿盯着女子垂下的长睫,温声道:“好”
“莲花心恢复得如何?”
“已经好了四瓣了。”
“不错,还有几瓣?”
少年顿了下:“还有五瓣。”
“一个月完全够了。”雷择月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那日怎么不收温师姐的药?”
宴灿抬眼看她:“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啊。”早知道不问了。雷择月如实说:“我正忙着修炼,所以没去。”
他如玉长指握住了杯盏,淡淡道:“原来如此,还以为是怕你师弟难过,才不愿见我。”
“他难过什么?”雷择月拿起公筷夹了块红烧鸡放到他碗里,“我替你教训过他了。”
宴灿唇瓣轻翘了下:“今日那场雪,也是……师姐替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