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踌躇地看了看讲台,又看了看我,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我朝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
好不容易熬完一节课,我头一沉,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身上感觉有些冷,我在睡梦里无意识皱起眉头,但没多久,一团带着清香的热意轻抚上我后背,等再次醒来时,上午已将近过完。
一觉睡醒,身体状态有变好。
我身上盖着属于幸村精市的校服外套,与此同时,课桌上摆放着一圈堆成小山的感冒药和装有热水的保温杯。
足够我一个人吃一月…不,三个月的感冒药。
啊,真是好热心的同学,好善良的国中生们。
我有些感动,环视了教室一周,却发现留在教室的大家都低着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最近课业有这么多吗?
面对这么多好意,我不知道从谁开始感谢。到是旁边的幸村精市热心靠过来,手里递过一盒药,轻声说,“感冒了吗,先吃一片这个吧。”
我拿过药盒,压低声音朝他道谢。
桌上放着好几个装着热水的保温杯,花色各不相同,我拿起手边最近的一个倒了杯水,就着药片吞下。
周围同学的视线似乎又往我这边看来。
我努力分辨着视线来源的方位,但抬头的瞬间大家还是只给我留下一个个努力的背影。
……他们这是在害羞吗?
我将桌上的药都好好收进书包,再拿便利贴逐一写好感谢语贴在保温杯并排摆在桌子上,等下课后主人来认领。
想了想,又撕下一张便利贴同校服一起递给幸村:
谢谢你的药:)
纸条很快又被传回来,上面的字迹刚劲有风骨,和幸村给人感觉截然不同:
不客气,就当是昨天毛巾的回礼了:)
啊,他没有反感就好。
我放下心来。
下课铃响起没多久,教室外出现了比吕士和雅治身影。
虽然我力证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但还是被俩人不留情面地押进医务室休息。
医务室老师温温柔柔地替我量了体温,结果显示38°c低烧。
……在我当社畜的那些年里,38°c约等于没有生病。
躺在病床上的我想继续为自由抗争,但看着比吕士逐渐阴沉的脸,还是立马老实地拉上被子。
“我会老实躺着,”我将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诚恳道,“彻底退烧后再回去上课。”
“放心吧,”医务室老师姓早川,她手里拿着纱布,揶揄的目光在我们三个身上来回逡巡,笑着说,“我会好好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