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本阁主是不是还算心灵手巧?”
这个世界,因为不再有那么多顾忌,他开始勇于向陆远表达心意,除亲手酿的酒,他还送了陆远其它的物品。
这个世界他绣的帕子,可比上个世界的精致多了。
陆远每次十分感动,为其实并不足道的小物。
不必以理性强行压制感情,想做了,就去做,于他而言,亦是快活。
陆远扩大到刚好能从衣领探出两个角:“是给谁的?真好看,宝宝要为谁祈福?”
在屈景烁扎剩下的绳子时,陆远一只触角按紧相对应的关节,另一只触角拿着因为帮屈景烁准备材料完成愿望而解锁的系统相机,对着认真时刻的景烁一顿狂拍。
“非也。我要做的是诅咒之物。”
屈景烁给白水晶打孔,刚钻完一个,再看桌案,陆远已经分出无数触须把剩下的白水晶都打完了。
夸奖一番陆远。
“白水晶,充兽骨。”屈景烁又向他慢悠悠解释。
“宝宝,白水晶,白芷,茶叶,都附净化疗愈的能量,”言语透出不解,陆远在看见屈景烁串白水晶时,还是依然毫不犹豫伸出触手挥舞帮忙,“用这些做诅咒物,即便上面绘的符再毒辣,也因属性相冲,不会有明显的作用。”
“你可知我要做的是谁的人偶?”
屈景烁在木牌上刻下某个人的生辰八字,他的体质经由陆远丹药改良已能以飞花做剑,此刻不过是随手取下最细的毫笔便能在木牌上镌字。
望着八字,陆远失语。
片刻,由衷不解:“你想为太后祈福?但为何要做成诅咒物的模样?”
屈景烁往茶杯里再添入放大红苓铁锈味的物质。
红苓茶,充作血液。
“还不是为了刺激一下皇帝,再给皇帝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屈景烁把木牌浸入深红似血的红苓浓茶,“只是,我不愿有没得罪过我的人在这场闹剧里真正受伤。大概人自己感觉幸福时,就会比平常更期待他人也有完满的结局。”
陆远本来还有一些问题,听到最后一句,什么疑问都忘掉了:“宝宝,你是说,你感觉……幸福?”
屈景烁握住陆远的“手”,捏了捏,又摩挲两下。
……
陆远再次消失,屈景烁才能够重穿衣服。
出太极宫,屈景烁乘辇车向须弥宫。
须弥宫,位于皇宫西北角,是一处相对独立,环境清幽,建筑排布隐含玄奥道韵的小型宫殿群。
问过宫人,屈景烁由宫人引至整个宫殿群的中心也是最高处——观星台下。
“阁主,观星台有阵法守护,请您务必佩戴国师给的星髓石,以防被阵法误伤。”
“星髓石?你们看看这个行吗?”屈景烁从腰间悬挂的锦袋里掏出泛着洁白光芒的雕像。
两名宫人齐齐一愣。
一人失声:“星髓石做成的雕像?”
屈景烁见他们眼珠似要脱眶,才知这原来是比他想象中更有诚意的礼物。
敕封阁主次日,国师的这件贺礼夹在一众贺礼间,实在不甚起眼,他格外拿出来收藏,并非是向专业人士问明了这雕像的价值,不过是为日后找话题拉进与国师的关系。
当时的他想当然地,觉得国师送礼,送的只是一份客套。
抚摸着雕像温润的表面,屈景烁沐浴着夜风登观星台,在最高处,浑天仪之前,看见了一道清逸萧然的背影。
裴清淮转身,翩然而近,深深一礼:
“多谢阁主为臣求情。若非阁主,臣已在宫外府邸思过,等再回宫时,臣的须弥宫,臣在宫里建立的一切根基,恐怕都将改换主人。”
“本也是为我。”屈景烁扶他:“你是为了维护我,才伤你弟子。致使他怀恨,罔顾你的教导与镇国公等私通。”
陆远目前的主线任务仅剩推行新政和收复金贝群岛,处理了一会相关奏折,陆远点开[公主日志]:
【屈景烁乘夜往须弥宫,登观星台,遇裴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