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
道格又把人勾回来,双臂抬高圈着江尧的脖子。扯乱他的浴袍,大片胸脯裸露着,太白。
银色月光下,隐约还可以窥见一抹丹红,悄然入镜。
道格扶着江尧的下巴,眼睛里有深渊一样难测的深度,“我想好好追追你。我们可以慢慢来。”
江尧邹眉,他不是那种衷情细水长流的人,讲究开门见山,合则聚、不合则散,也从来不把太多精神付诸在一个谁都不能预测是否能白头的人身上。
“你会跑掉吗?”道格问,起了玩心,眼角带钩钓稳了江尧这只大鱼,鱼既然上钩了,难跑,跑掉了也要掉一层肉皮。
江尧给他擦了擦湿发,“我不想只是玩玩,你也不是对吗?”
道格这才变了脸色,他从鼻腔喷出一口气,说:“那你最好说到做到,你保留的太多了,让我觉得……”
“身体?我不是很看重这个,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做到最后。”衣服干了,江尧去取出来当着道格的面换。
道格轻笑。
江尧:“路易斯不准备放我走,我可以朝你们提供情报,大战的时候救我走。”
道格扬眉:“万一吸血鬼赢了呢?”
江尧:“那我依旧活着。”
道格:“狼人获胜呢?”
江尧说:“那我也会活着。”
道格爆发出狂笑,“你真是,太坦诚了。”
“对。”江尧转身,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好,我答应你。”
江尧俯身又重新吻住道格,吻了一会,他和道格分开,盯着他的眼睛,手指在道格胸前轻轻划过。
几个关键字。
道格会意,吻了回来,贴住他的耳朵极其小声道,“真聪明。”
江尧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伸手去摸另一半被褥,还是温热,道格睡在他身边,一直睁眼等着江尧醒来。
江尧一翻身,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滚进道格的地盘上。
“呼……”
道格马上就有了反应,他自认是个健康的青少年,做不到江尧那样收放自如,心甘情愿沉溺,被缠着人伺候,自己通透了就一睡了之。
“我得回去了。”江尧说。
道格:“再洗个澡,路易斯闻见了怎么办?我让下面的人送你。”
江尧:“替他干什么?”
“因为你没有被碰过的痕迹。”道格笑道。
江尧:“奇怪虚荣心。”
江尧的澡越洗越热,周身滚烫时,开始眷念凉意,他记得路易斯的手很凉,道格从后面搂住他的时候,故意反反复复提及路易斯,江尧的身体更热了。
爱丁堡的冬天来势汹汹,北风顺着大开的高坡阔地狠劲的吹,江尧站在草坡上点了半天烟没点上,他换个姿势再点,这风又跟长了眼睛似的见缝插针的钻,又灭了。
江尧臭着脸,叼着烟顺着路往背风坡走。
一个黑影顺风飞来,艾维:“卑鄙的人类,你去哪了?”
江尧头也不回的走开
艾维抓了抓脑袋:“你烟瘾这么大?”
江尧啧了声,突出烟圈,问:“公爵大人今天都做了什么?”
艾维:“休息,与西莉亚殿下通电话。”
恰好背坡的风卷了两尾巴去舔江尧的衣摆,他从坡后走出来时,已经黄昏,没有太阳,路易斯站在草坪上,望着夕阳西落的方向。
这个孤独的旅人,真可怜,他本来该和半狼约尔相互舔舐伤口抚慰的,却被自己一个外人,打破了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