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事物都有普遍性和特殊性这两个方面,任何事情都无法一概而论,只有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蒋舒到底是哪一个呢?这个问题摆在了胡烈面前。
“人回去了么?”
胡烈沉声问道。
其子胡渊无奈说道:“回去了,只是个小兵而已,除了蒋舒交待的那些话,其他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方面是没有书信打底,另外一方面,他们对于蒋舒这个人也不熟悉,甚至此战之前都没听过这个人。
“胡将军,蒋舒自然是真降,可以信任。”
大家都不肯贸然评论,石守信忽然再次开口定性。不过这次没有人感觉尴尬,胡烈问道:“石监军,何以见得呢?”
“蜀军在汉中,能有两万守军就顶天了,和我军相比,兵力差了实在太多。
蒋舒若是诈降,即便成功,又能对我军有多少伤害呢?他手里就那么点人,我们也只是先锋军,吃点亏折损了一两千人顶天了,伤不到根骨。
蒋舒与其诈降,还不如死守阳安关,毕竟躲在关内,我军也暂时奈何不得他们。
所以此番蒋舒派人前来报信,必为真降。倘若他诈降,一旦此战输了,他要是被抓,少不得全家一起上路。
蒋舒诈降的风险太大,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石守信面不改色说道,语气虽然平淡,可话里话外都是道理,让人不服都不行。
蒋舒若是诈降,成功了战果不大,失败则极有可能把小命给丢了。
他只要头没有被门夹过,定然死守阳安关就行,还折腾个鸟啊!
这跟忠诚与否无关,纯粹就是个智商问题。
好多计谋就是这样,说穿了一钱不值,可唯有率先点破之人才有智慧。
“如此,明日便是破关之机了,诸位都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接应蒋舒!”
胡烈点点头道,长出了一口气,之前多日的愁容已然散去。
众将皆是议论纷纷,或跃跃欲试,或喜笑颜开,只有石守信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杜预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同样是不发表意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
这天一大清早,羊徽瑜正在书房内看书,就有客人上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昭的夫人王元姬!
压下内心的不安,羊徽瑜将王元姬请进书房。
虽然是表姐加闺蜜的亲密关系,但羊徽瑜仍然担心王元姬提出那件事:二女共事一夫!
“瑜娘啊,我今日上门,是要和你商议一件大事。”
王元姬的面色无比严肃。
“表姐请讲。”
羊徽瑜点点头说道。
“司马攸的婚事,应该定下来了。”
王元姬微笑说道,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羊徽瑜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她不置可否询问道:“敢问,是谁家的小娘子?”
“贾充长女,前妻李婉之女贾褒,此女的外祖父,乃是罪臣李丰。”
王元姬慢悠悠说道。
羊徽瑜满脸古怪,自言自语道:“贾充前妻,怎么和那石守信之妻同名?”
没想到这话被王元姬听到了,她摆摆手道:“确有此事,所以当初贾公闾爱屋及乌,暗中照拂了那位石守信。若不是贾公闾信誓旦旦要将此人明正典刑,他早就跟高贵乡公的那些扈从们一起被扔乱葬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