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脱口而出:“什么?”许靖妙惊讶:“二伯,你糊涂了吧,云姨娘也是贵妾,还生了珍姐儿,你给她一座庄子都心疼。”“你小姑娘家家懂什么?”威国公说,“玉兰跟别人不一样,她是个可怜人,什么都不要我的,名分也不要,可我不能欺负她好说话,该给还是要给的。”他看向许靖央:“靖央,你怎么看?”说白了,这一桌所有人说话都不算数,只有许靖央的想法才重要。许靖央放下玉箸,拿帕子擦了擦唇,淡淡道:“我觉得没问题。”威国公刚要大喜,就听许靖央又说:“不过提前跟你说清楚,你给她的东西,只能是你自己的,若是要动国公府的铺子田产那些,想都别想。”好似被泼了冷水,威国公傻眼了。“为什么?我还是国公爷呢!”“中馈的东西是大家的,不是你个人的。”许靖央道。威国公还想说什么,却见许靖央重新拿起玉箸:“这事就按我说的来,不然你自己掂量,别说影响大家胃口的事了,用膳吧。”她一开口,大房和三房的人纷纷拿起玉箸,果然不再理会威国公了。站在拐角窗子外偷听的赵氏,一脸阴沉冰冷。她在心里无数次咒骂许靖央多管闲事。一个搬出去的女儿,不嫁人的老姑娘,还敢管起自己老子的事了?真没天理!威国公没用,连女儿也压不住。不光是她不高兴,坐在里面的威国公,也心里难受,味同嚼蜡。他向来以为自己是一家之主,在外面都是别人捧着他,只有每次在许靖央面前才屡屡碰壁。威国公自认为对许靖央足够好了,怎么这个女儿竟如此冷漠。跟他生分了,倒是跟大房和三房的人更亲近。让人心寒!许靖央用过膳就走了。许靖姿和许靖妙姐妹俩一路相送到门口。许靖姿依依不舍:“阿姐,我想你,怎么匆匆见了,你又要走了。”“那就来郡主府小住几日,你同五妹一起来。”许靖妙顿时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总怕阿姐忙,不敢去打扰。”说着,提到那赵氏。许靖央提醒她们两个:“别被她占了便宜。”“那倒不会,”许靖姿说,“赵氏聪明,不闹我们,只闹二叔。”许靖妙叹气:“听我娘说,她经常以二伯的名义,找账房要银子,还有她那儿子白瑞杰,来咱们府上很频繁,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看到他我就恶心。”许靖央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再忍几日,让他们俩难舍难分的时候,我将他们一块赶出去。”许靖姿和许靖妙以为许靖央说的只是赵氏母子,顿时连连点头。随后目送着许靖央上马车离去。为着上元节的家宴,威国公不痛快好几日。不过,许靖央说话就是管用,他也没再跟赵氏主动提纳妾分家财的事。这天,赵氏将白瑞杰带来。白瑞杰本来之前生气,扬言再也不会踏入威国公府,但赵氏给了银钱,他便还是来了。赵氏对威国公说:“撼山,瑞杰这孩子有话对你说,我拦也拦不住。”威国公好奇:“瑞杰想说什么?”只见白瑞杰撩袍跪地,喊道:“爹,请受儿子一拜!”他俯身叩首,让威国公惊的不轻。“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爹,我想清楚了,许鸣玉不给我面子,就是因为看轻你,他现在拿到了继承国公府的机会,自然不会再重视你,欺负你没有儿子。”“你对我娘这么好,我不能看着你受欺负,以后我做你的儿子,谁欺负你,我就弄谁!”威国公诧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看向赵氏,只见赵氏含笑点头。“瑞杰这孩子重情重义,想报答你,撼山,我们孤儿寡母,以后都要依靠你了。”白瑞杰跟着道:“我自己的爹对我不好,还经常打我娘,您就是我想象中的父亲的模样,安稳可靠,能给我和我娘一个避风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改姓许,上你家的族谱!”说罢,他又连磕三个头,直至威国公眼睛通红。“好孩子快起来,真是上苍有眼,我们注定成为一家人,瑞杰,我没白疼你。”威国公左手搂着赵氏,右手搂着白瑞杰,喜笑颜开。赵氏却忧心忡忡说:“就怕靖央不同意,哎,我跟她见过两面,都觉得她脾气太过绝情了,现在府邸里都得听她的,可不能让撼山你难做啊。”提起许靖央,威国公就来气。“这个女儿,跟我不是一条心。”他说,很失望的样子。白瑞杰马上道:“爹,你怕她干什么?你是她父亲,按照律法,女儿不听话,父亲都能打她。”威国公顿时摇头:“这个使不得!”他敢不敢打还是一回事,主要是打不过啊。,!到时候被许靖央吊起来抽,脸上能好看吗?赵氏叹气:“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把爵位给大房的人继承,就是为了拿捏你。”白瑞杰啧啧两声:“也就爹把她当个宝,你们都不知道,外面怎么说她的。”“怎么说的?”威国公情不自禁直起腰背。白瑞杰道:“她惹怒了皇上,明明送盟约给北梁使臣,是立功一件,可她偏要贪功,据说,她要求皇上把她和五名女兵都册封为女将军,这可能吗?”“真是异想天开,我就说女人要是掌握权利那就天下大乱了,皇上不同意,她就教唆两个王爷替她去闹,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皇上压下来了。”“现在神策军被拆分了,她最倚仗的两名大将雷川和韩豹也都没了兵权,也就只能在爹你的面前耀武扬威了,到了外面,没有人理她。”威国公倒是知道许靖央替郭荣求情的事,但是为什么没有被封赏,他却不知道内情。听白瑞杰这么说,他也觉得许靖央有点过分了。怎么能想着封女将,这么急功近利,谁会:()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