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是不是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在故意捉弄他?
否则……否则……
傅骋还戴着他的皮手套。
原本冷冰冰的手套,被他的体温捂热。
原本干干净净的手套,被他的汗珠弄得滑溜溜的。
想到这里,林早不由地低头看去。
变成丧尸以后,骋哥好像长高了,手臂也变得更结实了。
但是……
容不得他多看,傅骋马上就把林早从走神边缘拽了回来。
林早不满:“傅骋!”
傅骋“呼噜”两声,一脸无辜。
怎么了?
林早下定决心,一定……
一定要给傅骋换手套,换棉布的修车工手套。
不能再让他戴这双丑手套了。
但是……棉布的劳工手套,会不会更粗糙啊?
应该……
林早想不下去了。
*
后悔。
林早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喝了点补汤就控制不住自己,拉着傅骋破了两个多月的清规戒律。
林早盖着被子,面对墙壁,把自己蜷成一团,委屈巴巴地拽着被子,捂住双手。
破皮了!
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傅骋非要拉着他一起。
现在好了。
可恶的傅骋、该死的傅骋、不要脸的傅骋。
手劲那么大、动作那么粗鲁、身上那么粗糙,都破皮了!
好痛!
傅骋“呼噜”着,从他身后靠近,伸手要抱住他。
林早眼泪汪汪,一扭身子,把他的手甩开:“走开啦!”
当然了,这件事情他也有错,可是……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傅骋了!
傅骋再次从身后靠近,强硬地抱住他,把他按进自己怀里。
林早又用脚蹬他:“不要乱动,抱我去……”
他想使唤傅骋抱他去洗一洗,但是怕傅骋又控制不住。
一时间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傅骋难得通晓人性,把他抱了起来。
林早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只可以洗澡,不可以干其他的。你等一下把衣服和床单也洗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