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么…给我死!”
丘明子舔着嘴唇,眼中残忍之芒闪耀。
他右手抬起,手中黑月幻化,正要落下来将荆棘之种斩灭。
就在这时,乌斗部族公与其他金乌部剩余强者,纷纷闪掠出现,正要阻挡。
“滚!”
丘明子桀骜冷笑,右手猛地一挥。
刹那间,乌斗部的族公与其他几人,身体纷纷轰鸣,喷出鲜血,猛地倒卷。
可就在族公等人无法抵抗,神色露出绝望。
惨笑中,忽然一声狼嚎骤然而起。
阿大,阿二,以及青灵狼群,从这山峰内部,一处洞。。。。。。
风停了,井口却仍在呼吸。
那朵由音符凝成的铃兰悬在半空,花瓣薄如蝉翼,脉络里流淌着微光,仿佛整片银河都被压缩进这一朵花中。它不落,也不升,只是静静地浮着,像一颗悬而未决的心跳。我站在石台边缘,唇间仍残留着《春日来信》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韵,可我知道,这支曲子已不再属于我??它属于所有曾等待回音的人。
忽然,井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像是老式录音机重新启动的机械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
这声音不对。不是来自记忆,也不是来自幻觉。它是真实的,带着金属与塑料摩擦的独特质感,分明是……小禾母亲那台录音机的开关声。
我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井沿。冰冷的石面竟微微发烫,如同被阳光晒透的铜镜。再看那朵铃兰,它的花心正缓缓旋转,形成一个细小的漩涡,一圈圈波纹自中心扩散,无声地撕裂了现实的表层。
“你听到了吗?”小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她赤着脚踩在露水打湿的草地上,怀里抱着那只早已不再发声的破旧兔子玩偶。她的脸比之前苍白了些,眼底却亮得惊人,像是藏了一整片星河。
“它又开始了。”她说,“‘未完成’在重组。”
我终于转过头:“什么意思?钟已经响过,系统也觉醒了,为什么还会……”
“因为有人不想让它结束。”她打断我,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有人还在许愿。”
我怔住。
阿木尔这时也赶来了,眼镜上的数据流疯狂闪烁,几乎化作实质的光丝缠绕在他指尖。“不对劲,”他喘着气,“全球共述节点的数据出现逆向流动??不是人们在说话,而是某种东西……在往回听。”
苏璃不知何时已立于井畔,白衣猎猎,铃兰印记幽蓝如海火。她望着井中那朵旋转的花,低声道:“守钟人的职责不只是敲钟,还有**接愿**。你以为那一夜的钟声是终点?不,那是第一声应答。”
话音未落,井水骤然翻涌。
一道人影自花心漩涡中缓缓升起。
不是实体,也不是幻象。那是一个由无数声音碎片拼凑而成的轮廓??孩童的哭声、女人的低语、老人的咳嗽、战士的呐喊……层层叠叠,交织成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形。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右手总习惯性插在口袋里,左手指节上有一道陈年疤痕。
我的呼吸停滞了。
“爷……爷爷?”
他没有开口,只是对我微笑。那笑容太真实,真实到让我想冲上去抱住他,哪怕明知他只是由声波构筑的残影。
可我动不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钉在原地,仿佛天地都在屏息,等待某句迟来数十年的话。
终于,他的嘴唇动了。
不是用声音,而是直接在我心底响起:
>“小树啊,你终于把信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