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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各有各的奸诈(第1页)

十余日后,陈乾六前呼后拥跟着十位大妖,威风之甚,真有些四等仙门掌教的滋味了。

他同了象神班重去了赤汤海,本来还以为要费些唇舌,却没想到赤汤海主人爽快之至,立刻就答应了,亲自携带三位真阳境的海主前。。。

暴雨过后的第七日,村中泥泞渐干,阳光斜照在溪面,泛起一层薄金。她清晨起身时,听见屋外有孩童嬉笑的声音,像是从桃林深处传来。推开木门,只见一群孩子正围着那棵新生的“言木”,用彩线将写满字句的小布条系上枝头。风一吹,那些布条便轻轻摆动,像无数只欲飞未飞的蝶。

少年已不在屋内。炉火边留着半杯凉茶,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去北坡补篱。”她笑了笑,把纸条收进袖袋,顺手拿起搁在桌角的竹篮,往溪边走去。

溪水依旧清亮,昨夜放下的河灯早已随流远去,只在岸边留下些许蜡迹。她蹲下身,捡起一块扁平的石片,试着打了个水漂??三跳,便沉了。这曾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输的人要讲一个秘密。如今她已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秘密,又听过多少沉默。

“你打得不如从前了。”身后传来声音。

她回头,见少年站在几步之外,肩上扛着修篱用的竹竿,脸上沾了点泥灰,却掩不住笑意。

“人会老,石头不会变轻。”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倒是你,越来越像个农夫。”

“农夫也好过机器。”他放下竹竿,走到溪边,俯身挑了块光滑的石子,手腕一扬??五跳,最后一跳竟跃出水面,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才悄然没入。

她鼓掌:“七年不见,功夫没荒废。”

他不答,只是弯腰拾起另一块石头递给她:“再来。”

两人就这么在溪边打了许久的水漂,不说一句话,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远处传来学堂的钟声,是那名前议会技术官改造的老铜铃,每日正午敲响三声,提醒人们吃饭、休息、说话。

他们并肩走回村子,路过听学院旧堂时,看见盲童坐在门槛上,手里捏着一只陶哨,正对着风练习吹奏一段不成调的旋律。

“他在学‘风语’。”少年低声说,“说是想让风替他记住梦里的故事。”

她点点头,驻足片刻。那哨音虽断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像是大地呼吸的间隙。忽然,她感到胸口一阵微颤,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熟悉的悸动??如同多年前母亲点燃“听香”那一刻,灵魂被某种无形之物轻轻叩击。

她没有告诉少年。

当晚,她在灯下翻阅《俗人守则》的手稿,准备誊抄新一章。窗外虫鸣如织,屋檐滴水声与心跳同步。笔尖刚触纸面,忽觉指尖发麻,整支手臂一僵,墨汁倾泻而出,在纸上晕开成一片黑云。

少年闻声赶来,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又是‘听香’的反噬?”他皱眉,迅速打开药匣,取出一小包褐色粉末冲水喂她喝下。

她喘息着点头:“每次共感太深……身体就撑不住。”

七年前,母亲临终前传下的“听香术”,本是用来唤醒沉睡情感的秘法。它借由燃烧特定植物释放气息,引导人进入深层共鸣状态,感知他人最真实的情绪波动。可这术法有个禁忌:施术者若频繁承接他人记忆与痛楚,自身经脉便会逐渐被外来情绪侵蚀,终致心神溃散。

她早知道代价。

“不能再用了。”少年声音低沉,“你是‘俗仙’,不是祭品。”

“我不是在牺牲。”她握紧他的手,目光坚定,“我只是在回应。每一个名字被唤回的瞬间,每一声哭喊落地的刹那,都是活过来的证据。如果我不去听,谁来证明他们真的存在过?”

他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转身从柜底取出一只漆黑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支通体暗红的桃木笛,雕工极细,纹路如血脉蜿蜒。

“母亲留给你的另一样东西。”他说,“她说,当你无法承受更多声音时,就吹这支笛。它能替你分担一部分‘听香’的负荷。”

她接过笛子,指尖抚过笛孔边缘,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暖意渗入肌肤。那是母族世代相传的灵器,名为“分语”。

次日清晨,她独自登上村后山岗,在晨雾未散之际盘膝而坐,将桃木笛横于唇边。第一声响起时,天地骤然安静??连鸟鸣都停了。

笛音不高,却穿透力极强,一圈圈荡向四野。随着旋律推进,空气中渐渐浮现出模糊影像:一位老妇抱着空摇篮低声啜泣;一名男子跪在焦土上捧起半截烧焦的照片;一个小女孩蜷缩在防空洞角落,嘴里反复念着“妈妈别走”……

这些,都是曾在静默议会时期被强行抹除的记忆碎片,藏在人们心底最深的裂缝里,从未真正消失。

笛声持续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她嘴角溢出一丝血痕,但脸上却露出释然的笑容。那些画面逐一化作光点,升腾而去,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处。

山下村落中,许多人同时惊醒,捂住胸口,泪流满面。他们说不出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里某块坚硬多年的冰,悄然裂开了一道缝。

三天后,第一批海外信使抵达。

他们是从南洋群岛乘独木舟逆流而上的渔民后代,皮肤黝黑,衣衫褴褛,背上的藤筐里装满了湿漉漉的纸片。为首的女子用生涩的官话说:“我们祖辈靠海为生,常在浪尖捞到漂流瓶。最近,瓶中信越来越多,写着同一个地名??你们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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