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妮丝好,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也多亏了瑞娜小姐昨夜的开导和斯维塔小姐赠予的圣物。”
蕾娜塔得意地插嘴:“以我这样的多年病号的视角来看,我觉得妮妮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健康了,也就是说,她已经——完全可以这样那样了哦,嗯嗯还有姐姐……”
“想的还挺多。”
楚岚捏住她说个不停的小嘴,他刚刚肏她妈肏了个爽,此刻自然没必要理会她的性暗示。
蕾娜塔不满地把他的手拍掉。
“好了好了,你今天有计划吗?”
楚岚转头看了眼叶夫根尼娅,她刚刚翻开他的记事本,好奇地翻阅着。他回头,对蕾娜塔说:“好像,没有。”
阿格妮丝推着蕾娜塔走了进来,蕾娜塔自个爬上了他刚刚收拾好的床,把他的床褥当成了案犯现场,像警犬一样从这头爬到那头。
他感觉他听到了少女贴着床单翕动鼻子的声音。
“太变态了吧。”楚岚说。
蕾娜塔不理他,她无功而返,最后在床上打了个滚。
她连鞋都没有脱,就仰躺在床上。少女把手指搭在暗粉色的唇边,颇感遗憾:“居然只有你一个人的气味。”
楚岚只是默默扣住蕾娜塔的脚踝,拽下她脚上的鞋子,丢在地上,然后不再管她。他走到桌边,在叶夫根尼娅身旁坐下。
“好看么?”
叶夫根尼娅夫人的嘴角正挂着一抹笑容,她抬起头,楚岚看见她的蓝眼睛里带着纯洁无暇的笑意。她指了指笔记本摊开的那一页。
“好好笑哦,楚岚。”她说。
阿格妮丝绕到了叶夫根尼娅身侧,也看见了上面的内容,也不由得展颜一笑。
不甘寂寞的蕾娜塔跳下床,脚上只穿着袜子就跑了过来,她跳到坐着的楚岚身上,后者不得已地托着她的脚心接住少女窈窕的身形。
“什么什么?”蕾娜塔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安分,她把脑袋凑到了母亲叶夫根尼娅正指着的纸页跟前。
上面是一幅简笔画。
巴掌大小的米黄色纸张上,画着三只簇拥在一起的狐狸,虽然圆珠笔的笔迹简单而潦草,狐狸本应优雅精美的皮毛也只用廖廖几根细线条勾勒,但形貌却格外传神。
狐狸彼此背对着,望向不同的方向,身后肥大蓬松的尾巴们却交错在一起,消失成画面中心一团细密的黑点。
在那三只狐狸的身旁,画了好几种类别植物,高大孤单的乔木、低矮些但更茂密的灌木、不知名的簇簇花草,不过似乎是作者不大满意,它们最后都被一团乱线圈给宣告了废弃。
只在画面的底部保留了如河水般的波浪线。
性情最为乖戾多变的蕾娜塔反倒是定睛看了最久,最后,她扭头去看把她抱在怀里的楚岚。
“你画的?”
“嗯。”
“不错。”
蕾娜塔安安静静地卧在他的臂弯里。
叶夫根尼娅夫人把笔记本递给她,她接过来,指着上面的三只狐狸:“哪个是我?”
“这只。”他点了点左边那只小狐狸,那只狐狸周边的线条最为发散张扬,她昂着头,眼睛处的黑点被画家重重地点下。
“好。这个是妈妈么?”
“嗯。”
“那剩下这个就是姐姐了……真厉害。”
“画得很潦草。”
“还有这个……奥科萨娜阿姨?”
“了解太少,大概只能算无意识的随笔。”
“你之前学过画画?还是纯粹有天分?形和意都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