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离家出走,还卷走不少钱去办了一家青楼,她觉得既然这些人说想要干涉朝政的女人都是不检点的荡妇,那她就索性真去干点荡妇才干的事。当时那间青楼还很小,甚至没有固定的所在,也是不做皮肉生意,她纠集了一群同样精通文墨但家境贫穷的女人,组成了最初的香浅云深,表面上通过才情和技艺赚取赏钱,实际上是建立了一个官员交流情报的地方,而且结交一些文坛上的人,暗中影响舆论。”“一直到现在,香浅云深的本质也没有改变,所以它可以做到其它青楼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实现其它青楼实现不了的盈利。噢,还有,那个最初创建香浅云深的才女,自己就是花魁,所以香浅云深的花魁,就是东家。”杜玉书听得十分神往,她可以想象到香浅云深在草创时遭遇的困难,也可以想象到香浅云深因其灵活多变的特性得以在战火中保存下来并绵延壮大至今。但更加让她新奇的是香浅云深那位祖师奶的选择。杜玉书本来觉得,这样有气节的才女,离开家估计也会分文不取,结果人家果断卷走了家里的钱拿去创业。她不觉得这不好,她觉得很新奇。就像魔教中人一开始给她的感觉一样。可见,当有人用某种道德上的规则来试图压制你,最好的制胜方法绝对不是自证,而是不在乎。对自身道德纯洁的在意并不是保护自己的盾牌,而是他人可以持有的武器。只要你不在乎,他们就毫无办法。就像所谓的贞洁名声,人家干脆不要,人家觉得家里的财产也本来就该有我一份,是我的我通通都要拿走,不是我的我也要跟你们抢。正是这种道德上的不受束缚,以及对自己利益的绝对扞卫,才让她有机会创建了香浅云深这样的传奇。杜玉书正琢磨着,忽然闻到风中一股荷香。她使劲嗅了嗅,“真好闻!这么早就有荷花吗?”原来她们不知不觉间已经离琉璃楼很近了,楼宇旁边就是一泓湖水,波光潋滟,靠近湖岸的地方满是荷叶,在这个刚刚开始暖和的季节里就有不少荷花吐蕊,清香暗送。杜玉书一会儿看花,一会儿看楼,只觉得处处都精彩,:()魔头她干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