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闭目,低声回应:“他已经触碰到了‘源初之火’的边缘……不能再留手了。”
两人同时睁开眼,目光交汇,默契已成。
下一瞬,他们背后的血翼猛然撕裂,化作漫天血雨洒落。但这血雨并未落地,而是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座倒悬的教堂虚影??尖顶刺向苍穹,stainedglass窗户上映照出无数受难者的面孔。
“血祭?逆十字降临!”
教堂轰然下坠,直扑杰克。而在其坠落过程中,每一片彩窗都在释放出一道诅咒之光,七种颜色,七种折磨:红为痛楚,橙为恐惧,黄为贪婪,绿为嫉妒,蓝为绝望,靛为疯狂,紫为背叛。
杰克只觉脑海中响起无数voices??
“你救不了任何人。”
“你的朋友早已背叛你。”
“格温其实恨你入骨。”
“莎朗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你根本不是英雄,你只是个被命运玩弄的蝼蚁。”
这些声音如针般刺入神识,哪怕以他的意志力,也不禁身形一晃。黄金圣衣表面再次浮现血纹,这一次比之前更加密集,几乎覆盖了三分之一的装甲。
“幻觉?”杰克咬牙,“不……是真实记忆的扭曲放大。他们在用我的过去攻击我。”
但他没有退。
反而笑了。
“既然你们想看我的软弱……那就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把痛苦炼成力量的!”
他猛然抬头,双眼金光暴涨,体内小宇宙如火山喷发,第八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贯通!
“第八感?宇宙共鸣!”
刹那间,天地变色。
原本被血色笼罩的天空,竟浮现出点点星光,仿佛夜幕提前降临。而这些星光,并非来自遥远星系,而是从杰克体内扩散而出,与他体内的小宇宙遥相呼应。
他的身体,成了连接宇宙的桥梁。
“什么?!”霍克震惊,“他竟然真的打开了通往‘大宇宙’的大门?!这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掌握这种层次的力量!”
艾伦脸色苍白:“不……这不是单纯的小宇宙……这是‘原初生命体’才具备的资质……他是……天生的神?”
杰克双手高举,口中吟诵出一段古老的语言??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学过的词汇,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记忆。
“以吾之名,召星为刃,聚宇为拳,破妄斩邪??”
“银河星爆?终式?星河归葬!”
这一次,不再是星河奔涌。
而是整个银河的重量,压了下来。
倒悬教堂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就像沙堡遇潮,层层剥落、瓦解、湮灭。霍克与艾伦联手布下的防御,在这一击面前如同纸糊。血盾破碎,祭坛崩塌,两人的身体被狠狠砸入地下,掀起百米高的尘浪。
沙漠中央,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五公里的巨大陨坑,坑底结晶化,宛如琉璃。
寂静。
良久。
尘埃散去。
霍克挣扎着从坑底爬出,半边身体已经焦黑,血翼只剩一根残肢挂在肩上。他咳出一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黑血,却仍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