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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兰机关(第1页)

“够了,”田俊六厉声喝止道:“中村君,陈桑,你们两个一个是第一军的参谋长,一个是运输部副部长。”

“都是帝国的栋梁之材,现在居然像菜市场买卖蔬菜大爷大妈一般,当众撒泼,互相指责。”

“你们。。。

山里的雨来得悄无声息。夜雾裹着湿气漫过屋檐,滴在院中青石板上,像某种缓慢的倒计时。苏婉坐在门槛边,手里攥着那支旧钢笔,笔尖早已干涸,却仍被她一遍遍摩挲着??那是母亲留在北京老宅书桌上的唯一遗物,墨囊里封存的不是墨水,而是经过基因编码的情感样本,代号“L-7”,官方档案称之为“静默催化剂”。

她知道,这支笔不该再用了。

可当梦里又响起那个声音时,她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梦中的女人没有脸,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她。她说:“你逃不掉的,婉儿。系统不需要完美容器,它只需要一个开始。”然后是孩子的哭声,一声接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座大山都在共振。

苏婉惊醒,额角沁出冷汗。窗外,蝶叶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银白花瓣泛着微光,像是吸收了月色,又像是在释放什么。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内侧,蝴蝶状胎记微微发烫,边缘竟渗出一点血珠,如同被无形针尖刺破。

这不是第一次。

过去一个月,类似症状出现了十七次,每次都在子时三刻,持续十三分钟,不多不少。阿米娜女儿最后一次传来的数据包里提到:“W系列载体存在同步觉醒机制,一旦主频启动,所有碎片将自动校准。”而“主频”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但苏婉知道,自己正成为那个频率本身。

她起身走进教室,打开黑板前的投影仪,调出孩子们最近的心理绘画记录。三百二十一幅画,全部围绕同一主题:一朵五瓣花,中央有一圈螺旋纹路,像心跳图谱,也像DNA双链的扭曲形态。更诡异的是,几乎所有孩子都用红色描摹花瓣边缘,并在画旁写下一句话??

“我梦见妈妈哭了。”

“我想起来了。”

“我不怕了。”

这些话,原本不该出现在这群平均年龄不足十岁的孩子口中。他们中有父母双亡的孤儿,有长期遭受家暴的留守儿童,也有因地震失去记忆的幸存者。按理说,他们的心理创伤应表现为压抑、封闭或情感麻木,而非如此高度一致的“记忆复苏”。

除非……有人在唤醒他们。

或者,有什么东西正在通过他们说话。

苏婉翻到最后一张画,是一个男孩的作品。他没画花,而是画了一扇门,门缝透出蓝光,门外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女孩脸上带着笑,手里举着一块陶杯碎片。

苏婉呼吸一滞。

那是她七岁那年的夏天,母亲最后一次带她去实验室的日子。那天之后,她再没见过母亲穿旗袍的样子。

她颤抖着手指放大图像细节,在门框右下角发现一行极小的刻字:

>“北纬66°34′,东经98°21′。冰之下,心未冻。”

西伯利亚。

第七实验室最早的地下基地之一,代号“永冬舱”,三十年前因极端天气与通讯中断被宣布废弃。可现在,坐标重现,且以孩童之手刻下。

她立刻拨通加密频道,却发现信号被一层未知干扰屏蔽。电脑屏幕闪烁几下,跳出一段自动解码的文字:

>【Lullabyv。9。3已激活】

>【共鸣节点:+217】

>【载体匹配率:99。1%】

>【主控权限请求:YESNO】

光标在“YES”上跳动。

苏婉猛地合上电脑,冲出教室。

雨更大了。

她奔至村口的老槐树下,那里埋着从香港带回的陶杯残片。掘开泥土,却发现碎片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小撮灰烬和一片完整的蝶叶草种子荚。她拾起种子荚,指尖刚触碰到表皮,耳边骤然响起一阵童声合唱??

>“我累了,但我还在。”

>“你忘了,但我记得。”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却又像是从她大脑深处响起。她跪倒在地,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如潮水倒灌:

七岁,隔离舱。

白色灯光刺眼,她躺在冰冷金属床上,四肢被柔软束缚带固定。母亲站在玻璃墙外,嘴唇不停开合,却发不出声音。一名研究员递给她耳机:“听好了,只要你重复‘我不难过’,妈妈就能回来。”她点头,戴上耳机,听见录音里传来母亲的哀求:“婉儿,别信他们!别说那句话!”可紧接着,电流刺激启动,剧痛贯穿脊椎,她尖叫起来。

“我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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