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下午在帐篷那边我看到你拍照了。”
江怡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照片能发我一份吗?”
闻牧之笑着扬了扬手机。
21
最后一瓶药水见底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疲惫驱使着几个人坐在凳子上左右摇晃着。
闻牧之叫来了护士给靳鸩抽针。
男人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走廊亮白色的灯光从他头顶落下,无形中多了几分破碎脆弱感。
护士抽完针就习惯性地转头嘱咐道。
“家属帮忙摁一会。”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成家属了,但护士都这么说,他也就没去计较称呼,伸手摁住输液贴。
白色的输液贴上渗出了部分血丝,闻牧之低头去查看自己摁的位置。
男人在此时缓缓睁眼,默不作声地垂眼看着他,浓密睫羽似乎轻颤了几下,情绪又很快尽数收敛。
又过了两分钟,闻牧之松开手,叫醒了靳鸩。
几人跟在江怡身后出了卫生院,再次坐上车。
“我刚才找了一圈,在一公里左右有家旅店可以休息一晚,不如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这句话主要是问靳鸩的,因为其他人江怡早就问过了。
这可是她开车跑了一圈才找到的一家可以不查身份证就能休息一晚的黑店。
谁能想到加个班还能夜不归宿呢?
她回去就把今天的加班记录打上。
车子穿过几条街道后停在路边。
江怡订的旅店不大,总共三层,前台是正在电脑上玩斗地主的老板。
老板嘴里叼着根牙签,连忙将自己这轮的牌出了,才站起来迎接客人。
见到站在最前面的江怡,老板哦了一声,“是你啊老妹,刚来订过的是不?”
江怡应了一声。
老板立马低头去找钥匙,从对应号码的盒子里拿出两串钥匙放到桌上。
“呐,钥匙给你,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