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金色的线,像一条柔软的丝带,把昨夜所有滚烫与温柔都悄悄系紧。鹿鸣川先睁眼。他侧过身,手掌还搭在白恩月腰际,指尖能触到她微微起伏的呼吸。她睡得沉,睫毛在晨光里投下一小片阴影,像两片安静的羽毛。鹿鸣川没动,只静静看了她几秒,然后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手机震动在床头柜上“嗡嗡”两声。是沈时安的消息:【九点,董事会前预热会议。】鹿鸣川皱了下眉,指腹在屏幕上悬了两秒,最终只回了四个字:【二十分钟后到。】他轻手轻脚起身,替白恩月掖好被角,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她怕冷,他知道。他走进浴室,将水声压到最低。五分钟后,他西装笔挺地站在镜前打领带,回头看见白恩月拥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清亮。“吵醒你了?”“没,”她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现在去公司吗?”鹿鸣川扣袖扣的动作一顿,笑着俯身亲她鼻尖:“你下周才正式开始工作呢,你多睡会儿。”“那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带过来的吗?”“昨天太晚,都忘了给奶奶发消息。”白恩月伸了个懒腰,被子滑到腰间,锁骨上一点浅淡的红印若隐若现。鹿鸣川眸色暗了暗,终究只是抬手揉了揉她发顶:“没什么特别需要带的,这两天就回去陪陪奶奶吧,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好。”鹿鸣川走前,把一张便签贴在冰箱门上——【早饭在保温盒,牛奶热了三分钟,不许不吃。——爱你】白恩月洗漱完,端着牛奶站到阳台上,看黑色迈巴赫驶出小区大门。阳光落在他车窗上,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在耳边说的那句“欢迎回家”,唇角不自觉弯起。一小时后,白恩月回到鹿家。老太太正坐在花厅喝茶,沉香袅袅,见她进门,笑着招手:“回来啦?鸣川呢?”“公司忙,先去了。”白恩月把一盒新摘的蓝莓放到茶几上,“我回来收拾点东西,顺便陪陪您。”小秋从楼梯口冲下来,兔子玩偶抱在怀里,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姐姐!我昨晚梦见你带我去新家,真的有海底世界吗?”“真的。”白恩月蹲下身,捏捏她脸蛋,“所以今天带你去验收,看看缺什么,我们再添。”老太太抿了口茶,目光落在白恩月无名指那枚婚戒上,笑意更深:“鸣川那孩子,从小主意大,如今总算有你能降住他。”白恩月低头笑,耳尖微红。午饭是老太太亲自吩咐厨房做的,清蒸鲈鱼、山药排骨汤,都是白恩月爱吃的。小秋吃得满嘴油,还不忘追问:“姐姐,新家真的有小海豚投影仪吗?”“有。”白恩月拿纸巾给她擦嘴,“连你最:()爱不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