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他,不是那个凶残的,惯会呲牙咧嘴,毛髮竖立的狼崽子。
他一定是装的。
装可怜,就像那晚一样。
一旦得到想要的猎物,便会露出獠牙,撕吞殆尽。
“你能不能別嫁人,我会给你写信的,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机会,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想再要別的女人了,真的,我会为你守身,不要嫁人行不行?”
青禾心神一怔,手指蜷起。
突厥人总是直白又热烈,就像他带著她飞驰在草原,对著眾人大喊:这是本王子最心爱的女人。
就像他刚摔完跤满身大汗却哈哈大笑著扛著她入帐篷,让她又气又恨。
她承认,曾在这些毫不遮掩的热烈中迷失。
“我不在意你的身体给了谁,真的,只要你以后”
“够了图鲁!”
青禾驀然清醒,是,他是热烈的,可那热烈不是只给了她一人。
多情奔放是突厥人的本能,没什么是唯一的,他今日可以对著她火热,明日便可对另一个女人诉说情话。
没有人会谴责,只会欢欣鼓舞,称讚他是勇士。
她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便让这错误终止吧!图鲁,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为什么?明明那时候,我们挺好的,我都以为你也喜欢上我了。”他渴求地望著她,期望她能说出一个理由。
“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突厥人。”青禾冷冷的看向他,那目光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冰冷寒霜,毫无感情。
“大王子保重,明日,本郡主便不相送了。”
“回宫!”
“青禾——”大王子欲追,却被侍卫拦住去路。
“等我两年,就两年,不要嫁人,你不要嫁人——青禾——”
两年时间,他坐上王位,哪怕割让城池,他以王后之位娶她!
身影远去,图鲁颓然地倚靠在树上。
“真的,就两年,多了不让你等,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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