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眼底下有著很浓的乌青色,正在摆弄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青禾,来喝酒。”
灵瑶命人將酒摆上桌,清亮透彻的红色果酒散发著甜香,青禾被吸引过来,端起酒杯闻了闻。
“南疆的红莓酒,补气健胃,生津止渴,利尿止泻,公主可以喝。”
“这你都认识,那快来陪我喝。”
青禾坐了下来,“公主,你好像,变了些。”
“哦?哪里变了?”灵瑶笑吟吟地望著她,目光灿若星辰。
青禾说不上来,“好像,更美了些。“
她喝了一口红莓酒,“嗯,好喝,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没出事前,父亲弄回去一坛,我躲在假山缝里偷喝了一碗,结果睡著了,家里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急疯了,第二日我才迷糊糊从假山里走出来,被母亲好一顿打。”
“青禾,我们以前商量过,我登基大典之后,你便去香山水榭重建唐门,现在,还会有这个想法吗?”
青禾身上是有仇的。
灵瑶知道,这仇恨她从未放弃过。
凭她的本事,在突厥脱身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没有回来。
她是怕再引起两国交战,还是因为对图鲁复杂的感情,才拖到现在,或者两者都有,灵瑶不想再探究,总之,她现在回来了。
她们不再是困在笼中的鸟,完全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青禾当然想过,只是,她放心不下公主而已。
“等公主平安生下孩子,我再走。”
“宫里有太医,还有玉扇,应该”
“不行,只有我自己守著才放心。”青禾很坚持,这些年她守护惯了,谁来也不放心,再说,宫里没人比她医术更高,万一出现意外
她的仇都十年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好。”灵瑶什么也不说了,她和青禾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再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是先前萧山塞给她的鬼王令。
“需要人儘管调遣。”
“这”青禾震惊的看著令牌,这令牌她认识,以前打听过鬼王宗,想藉助他们一部分势力报仇,不过,因为身份限制,最终还是没联繫上。
灵瑶有些得意:“现在改名叫仙王宗了,三年前就被萧山收为己用,现在是咱们的人。”
“哦,玉柳和玉扇也是仙王宗的人。”
啊?原来公主早就被將军保护得这么周密了,亏她以前还防著敲打著,觉得將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奴婢,做事大咧咧的。
哎,可太丟人了。
公主怎么不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