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初期,她便没给过他好脸吧,怎么就追著她不放。
他说没有別的目的,让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都说他是个正派人,与他爹不一样,至今京城还流传著当年惊才绝艷的京都五俊在诗词大会上的诗作。
他作为前三,曾风光一时,那诗词她读过,是一个少年对边疆將士们的敬重和讚美。
也许,他也曾满腔热忱,也曾赤子心性。
可他,是鲁贼的儿子,隨著年岁渐长,纯真不再,真的会出淤泥而不染吗?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贴贴合合,灵瑶蹙著眉头,十分不適。
然后,他竟然胆大地抱住了她!
灵瑶豁然睁开眼睛,鲁彦墨已经鬆开,心虚地夺门而去。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抱起不能动的她出门,上了一辆马车。
出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兵没有发现异常。
灵瑶不知,城门这几日查得死严,只这一个空隙,京兆尹刚被皇上唤走,这才稍微鬆懈,盘查了几句,检查了马车,就放他们过去了。
哎,这么轻易就出城了。
出城不久,鲁彦墨就解开了灵瑶的穴道,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带了些歉意。
“哼!”
灵瑶的身子板的发酸,她能动之后,首先摸到脸上的面具,狠狠的撕下来,扯得麵皮都疼了。
这面具不是玉柳做的那种薄薄的以假乱真的麵皮,有点不透气,带著难受极了。
也不知鲁彦墨是怎么戴得住的。
对於她的行为,鲁彦墨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捡起面具,收了起来。
外面响起一阵马铃声,应该是有马车经过。
灵瑶和鲁彦墨是相对而坐的,他垂著眼睛,不知是真的放心她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灵瑶试探地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这一望,就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正迎面慢悠悠驶来,外面跟著的婢女与灵瑶对视了一眼,露出惊惧的神色。
那婢女,像是赏宴上京兆尹夫人身边的那个。
婢女马上对著马车低语,马车的帘子掀开,果然,一张养尊处优的美妇人朝她看过来。
堪堪对上一眼,灵瑶放下了车帘。
她看了鲁彦墨一眼,他像什么都没看见,丝毫动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