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要在第三天离开野战医院,所以留给林菀君的时间并不算太多。虽说蔺辙也在南疆前线,但前线数万名官兵,以她个人之力要找人绝非易事。于是她找到了宋战津。“什么?你说蔺辙和十七团团长的女儿结婚了?”听到林菀君提供的信息时,宋战津大吃一惊。他是见过十七团团长楚飞云的,是个瘦高冷峻的男人,听说这大哥膝下四个女儿,全都当了兵。而且他亲手把三个女儿送上前线,其中一个女儿是炮团的炮手。“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宋战津没见过楚飞云的几个女儿,但直觉告诉他,楚飞云的女儿不可能干出这种事。都上前线杀敌了,还在乎什么儿女情长吗?这不扯淡嘛!“可是蔺辙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你看。”林菀君拿出蔺辙写给乌碧云的分手信,指着其中一行文字开口。“我与团长的女儿一见钟情,所以碧云,请你成全我的爱情,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林菀君语气愤怒。“当初他和乌碧云也是一见钟情!当初他说乌碧云是他唯一的爱情,当初,也是他纠缠着乌碧云。”“现在移情别恋,便倒打一耙让乌碧云别纠缠他?要不要脸?是不是人?”宋战津一目十行扫过这封分手信,也觉得蔺辙实在太薄情寡义。只有半页纸,开篇先谴责乌碧云的平庸与不思进取,又抱怨部队升官的重重艰难,铺垫几句之后,直奔主题。最后,还写下“你要是真有骨气,这辈子都别打听我的消息,都别再纠缠我,我很爱我未婚妻,我不想让她受到困扰。”“妈的,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啊。”宋战津也大为震怒。这货真是丢了男人的脸,真是给男同胞抹黑了,他非得把这货揪出来!“这事儿交给我,最晚明天,我一定帮你们找到蔺辙这个陈世美。”宋战津也是有点人脉在部队的。几个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有了回音。“蔺辙前段时间负伤,转到后方医院就杳无音信了。”就在宋战津想方设法给后方医院打电话寻找蔺辙的下落时,有个不速之客上门,点名要找林菀君。“听说你们在到处找蔺辙?”女人身形高瘦,留着齐耳短发,即使穿着普通的便服,却无法遮掩她身上强大的气场。她左眉尾有一道伤疤,一直蔓延到耳根,看上去颇为狰狞。“我姓楚,叫楚翘。”她不紧不慢踱步走进林菀君的帐篷里,在她脸上扫视一眼,随即视线落在乌碧云身上。“你是蔺辙从前的相好?”楚翘的语气傲慢,提及“相好”这个词语时,带着一点不屑和嘲弄。“蔺辙的眼光倒是不错,只可惜,容貌不能当饭吃,妹妹,你说对不对?”虽然楚翘没标明她和蔺辙的关系,但从言语间已经能猜到,她就是团长的女儿,蔺辙新娶的妻子。“蔺辙呢?”乌碧云想维持骄傲,可一开口便输了一截。她的语气哽咽颤抖,尤其在提及蔺辙的名字时,眼眶通红委屈,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弱女子。楚翘盯着乌碧云的脸看了几秒,眼睛里情绪翻涌,但最后还是化作冷漠。“蔺辙不想见你,我也不想让我的丈夫和旧爱再见面,我这人心眼小脾气坏,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前任藕断丝连。”她慢慢走到行军床前,以傲慢的姿势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说吧,找他有什么事。”乌碧云紧咬着唇,倔强说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让他来,我要亲自和他说。”“没必要,我也不同意。”楚翘傲慢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老子呢,四个闺女,没儿子,所以找个上门女婿是势在必行的。”“我老子看中了蔺辙,所以呢,他现在是我们楚家的上门女婿。”乌碧云愤怒说道:“你们这是仗势欺人,用权势压迫蔺辙。”听到这话,楚翘咯咯笑了。“妹妹,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仗势欺人?权势压迫?你觉得,蔺辙是那种能被强迫的人吗?”“我给你讲,我们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把利害关系摆在他面前,和你结婚有什么好处,和我结婚又有什么好处。”楚翘把玩着手里的手套,说道:“和你结婚,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什么?你能帮他升官吗?你能帮他成就梦想吗?”“但是和我结婚,他可以做最年轻的团长,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要是你,你怎么选?”不在乎乌碧云眼中的泪,还有那痛不欲生的愤怒与绝望,楚翘的语气始终很平静,很冷血。“你见他有什么意义?让他跪在我面前说尽好话?让他在他岳父面前抬不起头?”“妹妹,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放过他,再也不要惦记他,永永远远的忘记他,就当他……死了。”楚翘真的太刻薄了,刻薄到让林菀君没办法置身事外。她挡在乌碧云面前,和楚翘对视。“她从没说要旧情复燃,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不值得让乌碧云再纠缠不清,你大可不必用这种话来伤害她。”“你是既得利益者,你占了上风,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可都是女人,你有站在她的立场考虑过吗?”“你该庆幸你有个好爹,你才能耀武扬威在这里欺负人。”楚翘打量着林菀君,片刻忽然笑了。“唔,我在军报上见过你,战地白玫瑰嘛,多么好听的名字,我很:()穿书七零,手握空间搬空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