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问整个庄园里有谁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那首先就是黎碧落和陈柏礼这类与她有过节的人物;而第二个,便是眼前这位正靠在柱边、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的陈泽聿。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跟这个人扯上关系,就几乎没有哪次是单纯的,也没有什么事情会有好结果。心中虽然万分不情愿,但她还是脚步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三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只见陈泽聿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身体则斜斜地靠在一根大理石圆柱上,姿态显得格外懒散又不失凌厉,“今天外面传了些关于我和你的事情。”“而且传得头头是道,绘声绘色,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做了些什么事情,甚至连见面的次数都讲得清清楚楚,活灵活现。”沈妍听完了这句话,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原本她心态还算平稳,情绪也不至于太受影响,但那句“几次”确实让她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也彻底打破了她表面的淡定。他突然提这件事……到底想干什么?只听见他又继续说道:“我就是在山庄后面那种最偏僻的角落,也能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低声质问,“三爷,您最近是不是没什么正事可忙?否则怎么会把心思放到这种八卦消息上?”要不然,怎么会专门注意到这么些无关紧要、毫无根据的话?面对她略带讽刺的话语,陈泽聿却是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淡淡回应道:“没错,最近正好没多少事。”顿了顿,又笑着补了一句,“我也就想再多了解一些关于咱们俩的故事。”她听了这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就在这个距离不算远的地方,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两个人之间的空间似乎被某种微妙的情绪悄悄拉近。他轻轻扬起一边眉毛,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那些人传得多真实,你不觉得也挺有意思吗?”沈妍勉强咧了咧嘴,笑容显得无比尴尬,“三爷,类似这种事情嘛,最好的应对方法其实很简单——别在意,别去听。您怎么不干脆选择不信?或者直接让管理层管一管这类风评呢?说得太多,终究不是好事,对吧?”出乎意料的是,陈泽聿并没有反驳她的提议,反而轻轻勾起唇角,语气随意却又透着一丝玩味儿,“但我觉得这事儿,越听倒是越有趣。”顿了一瞬,他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还想再听听更多的版本。”特别是讲她的那些部分。她张了张嘴,最后竟无言以对。她的嘴唇微动了一下,似乎想反驳几句,但一时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一句解释的话都吐不出来。那些传言实在难听。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刺进耳朵里,说是她故意接近三爷,又说是她手段了得才一步步爬上来的。甚至还说,她在外面和别人有染,简直不堪入耳。每一句听起来都让她如坠冰窖,脸上的血色也被愤怒和羞辱吞噬了个干净。要不是今天还得去摆摊,她简直气得手都发抖。她站在那里咬紧了牙关,指节发白,心口像是压了千斤重物一般难受。若不是惦记着那摊子还没收、货品还等着卖,她真的能一头撞过去骂个痛快。她干脆豁出去了,“三爷,您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反正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说些冒犯之语也不差这一句。她说出这句话时,眼神直直地盯着他,既是试探,也是反抗,甚至带着几分决绝的意味。不然按正常人反应,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哪有不生气的道理?换作任何一个姑娘,哪怕是个性最温和的,也会愤然拍案而起。谁会沉默着听别人把自己的名声一点点败坏?又有哪个心里没鬼的人能忍得住?谁会还想继续听下去?哪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也早该转身离开才是,而不是留在这儿受这种罪。但她没有走,只是因为他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制着她的心神,令她一时难以做出选择。如果他真:()八零:大佬的媳妇是个勾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