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顿了顿:“没怎么不好,他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雯姐要是愿意,也可以有的。”
“可惜雯姐不愿意,她说她不想走出那场梦。”也许是喝了酒,凌遥的话多了些,“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放下,过好自己的人生,过程美好就行了。”
“……”男人听着,若有所思,没再多言。
凌遥感知沈青黎好像不高兴。
她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
他这里的洗浴环境比公寓好,凌遥禁不住洗得久了些,抹了体乳,再吹了头发,刷了牙,披着散乱的长发,穿着那条白色丝质吊带睡裙走出浴室,去客厅喝水。
沈青黎正好洗完澡,围着浴巾,听见脚步声,遂也走到外间。
一股馨香扑面袭来,男人怔在原地。
清清丽丽的人,细长手臂白净得如同嫩藕,锁骨细致平整,脸上什么也没涂,无比清透。
凌遥也是第一次见他腹肌线条流畅,块垒分明,故作淡定地朝他笑:“你洗完澡了?”
男人喉结轻滚:“嗯。”
凌遥走到他面前,显摆似的说:“我穿了你买的睡裙。”
他心下一扯,低嗤一声,稍一用力便将人抱上了身。
他单手托着她,让她坐在手臂上。
这个男人的核心力量很强,当初她生病,他就是这样抱着她回的屋。
凌遥没有挣扎,任由他沉默地将她抱回房间。
她被轻轻被放在梳妆台上,这里摆放的瓶瓶罐罐,有的是她带的,有些是他买的,不知道她常用什么护肤,便照着最贵的买。
凌遥的手搭着他肩膀,看着这张俊美的脸,朝他吃吃地笑。
沈青黎目光直视于她,手抚摸在光滑的手臂皮肤上,气息越发沉重。
凌遥道:“把我放在这里是要干吗?”
终于,低哑嗓音发号施令:“吻我。”
”
哦。”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如将那些虚伪掩饰都摒弃掉,只听从内心欲望。于是她微微闭眼,凑了唇过去,一点一点地轻吻他柔软的唇,像小鱼吐泡泡似的,令他心痒难耐。
吻了没多久,男人受不了,回吻时格外用力,像在发泄什么。
仿佛被暴雨肆虐过一般,不久她的唇上、脸上、脖颈上,还有锁骨处,出现点点湿痕与红痕,细细的一侧吊带也松开滑落,挂在了胳膊上,露出的皮肤莹白如玉。
凌遥呼吸起伏,睁开眼睛,才察觉他眼圈儿有些红,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她的手抓着他肌肉紧实的胳膊,感受着男人传递出的滚烫热量。
二人对视良久,男人凸起的喉结滚动,眸光深深。
最后抱起她,走向床边。
……
仰颈
怀里的人明明看起来那么瘦,抱起来却是软软的一团。
沈青黎将她放在床上,俯身相对,目不转睛地看她,像被施了定身术。
他的眼睛里沾了水雾含了情,偏偏还带着一丝红,让看的人忍不住心生一缕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