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在詹宁楼怀里一个劲笑,笑得连话都说不利落。
“不……这次是送给我的……他还说……等我们结婚再送首别的。”
詹宁楼捏住她脸,恶狠狠地说:“小没良心的,非要挑那天跑,压根就没想过我的死活是吧?”
乐意想起逃跑那天,想起那段时间,发现早已没了当初的心境了。
他强势的占有与掠夺。
她痛苦的抵抗与逃离。
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
他们又已经往前走了很远很远了。
乐意突然停住了笑,她回头,什么也不说,伸手抱住他。
詹宁楼淡淡地笑着俯身,吻着她的耳朵,未雨绸缪地在她耳边说:“别哭,好吗?”
乐意不断收紧手臂,将他不断拥进自己怀里。
她摇了摇头说:“我没哭,我只是想抱抱你。”
抱抱送十六岁的我离开的你。
抱抱订婚宴那天没等到我的你。
绚烂的烟花不断在头顶上方绽开。
那晚乐意在直升机上没看完的烟花,今晚终于欣赏到了完整的。
三天的宴会,乐意玩了个尽兴。
结束后,詹宁楼带她去度假。
他们去了奥兰多。
每一个乐园都玩过去。
乐意嘴里说着“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吗来带我玩这些”,一边每天像打了鸡血,从开园玩到闭园,第二天又冲去第二个。
乐意每玩到有趣的就会提到詹安阁。
以后带詹安阁来玩这个,以后带他来体验那个。
詹宁楼就当她喜欢小朋友了,晚上不戴要进,吓得乐意用力将他推开。
“不是喜欢吗?”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
“不用总惦记别人的。”
后来乐意提詹安阁的次数就少了。
他们从奥兰多直接回港城。
乐意打算在国内念研究生。
詹宁楼也继续留在港城。
詹董为此不得不再次推迟退休时间。
在奥兰多玩伤了,乐意从上飞机就在补觉,飞机快落地才被叫醒。
下了飞机,乐意愣住了。
这里不是港城。
他们从机场出来,车开到码头,又换快艇。
乐意没问詹宁楼带自己去哪里,她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
白色的小屋离海边很近,小屋前的柠檬树上坠慢了金黄色的柠檬。
詹宁楼牵住站着不动的人,“傻站着干吗?”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