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昶很快转身走了回来,“梁总。”
“这半天医院那边没出什么事吧?”梁知珩问。
杨昶跟在身后摇了摇头,回:“医院那边没事,但是……”
这时之前的那些人一下全都从会议室中走了出来,刚才有梁知珩在里面他们不好聚在一起讨论。
就趁着他先出去的那一会空档再一次合起伙来。
几人带头站在前面,对梁知珩说:“小梁总,您不能趁着梁总不在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梁总?”梁知珩面上神情无比平静,侧身微微低头看着他们几人,说:“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小梁总这三个字。”
至于后面那句他不屑再多说什么,一群冥顽不灵的人,说不通那就只能弃。
他已经再懒得口舌。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一下午被他们各种声音吵的耳朵疼,再多听一句都是折磨。
其中一人见他要离开,疾步走上前,音量提高道:“小梁总现在刚接手,一切都还不稳定,急需梁总和我们大家的帮助,关于康复医疗的项目,我们也都已经和梁总沟通过,这个项目我们一致觉得对公司没有丝毫的帮助,所以……”
梁知珩冷哼一声继续向前,在越过他的时候脚步微顿,语气淡淡道:“我看你是真的老了连我刚才说的话都听不清了,那就回家安心养老吧。”
说着侧脸对身后的那些人继续说:“你们也是,不是商量,这次是通知。”
话落,他直接越过拦路的人,走向电梯。
上去的电梯中,杨昶几次想要开口,最后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很快电梯停下,梁知珩捏着眉心往办公室走去。
听到电梯的声响,亦念笙起身看过去。
不等她走近,梁知珩再一次被那几人拦住。
年过半百的几人这次也是拼了老命,喘着粗气对梁知珩说:“你不能这样做。”
梁知珩又捏了捏眉心,陪他们闹了一下午,已经耗光他所有的耐心。
要不是梁老爷子念着他们父辈,他根本就不会浪费这个时间。
这段时间因为时差的关系他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之前隔一段时间就头疼的毛病,这一次是彻底赖上他了,每天都隐隐泛疼。
今天被吵的更疼了。
捏在眉心上的手挪到太阳穴,按着跳痛着的位置。
他语气不紧不慢,“我能!”
“你不过是仗着董事长他们的溺爱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说完又接上一句:“其实你梁知珩和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区别,之前大家也不是真的怕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没有董事长他们你什么都不是!”
一起来的另外两人上前扯了扯他,小声说:“可以了,说过了。”
那人显然是被气得上头,一把甩开他们的手,抬手指着梁知珩继续说:“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大家心里也都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而已……”
梁知珩微微倾身,问他:“那你为什么敢说出来?”
压低的眉眼步步逼近,梁知珩似笑非笑地说:“让我来猜猜看,之前不敢今天突然就敢了,无非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了。”
看一眼他们的神情,那些强忍着的慌乱,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可是你们有想过吗?说好能护住你的那个人,这一次他能不能护住自己呢?”
那人倏地抬头看他,说:“你不敢,他是你……”
“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梁知珩弯身盯着他的眼睛,说:“就算我现在把你赶出公司,你信不信奶奶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要赌吗?”
这个赌注太大,离开梁家的结局没人敢赌。
“我为什么要赌?”
“不赌就滚下去!”梁知珩瞬间敛下刚才的散漫嬉笑模样,冷眼扫了他们几人一眼,说:“既然不敢,那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主动辞职或着告诉我梁津他人躲在峪城的哪里?”
“他不是在国外?”其中一人脱口而出地问道。
梁知珩嗤笑一声,“原来他并没有把你们当作是盟友啊。”
说完摇了摇头,扯了扯领口,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