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晖的声音有点哑,“最快也需要两日……”
萧政又忍不住拿起砚台猛掷了出去,“都是一群草包废物!!”
那砚台直直砸在佟晖的额头上,立即鲜血四溅。
下人们见到忍不住惊叫出声,周育才有心想去扶,但看萧政骇人的脸色又生生停住了。
佟晖强忍着一动不动,鲜血渐渐在他眼前凝成了刺眼的红色,他咬牙道:
“陛下息怒!只要陛下能出气,就是打死罪臣,罪臣也无任何怨言!”
萧政讽刺地笑了笑,阴沉道:
“是吗?现在打死你有用吗?!朕信任你,什么都放手让你去做,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都察院成日无所事事一团乱麻,现在连这些个低贱的学子都敢围皇城了!你自己看看你才上任了几天给朕捅了多大的篓子?!!”
说着他把皇城司私下递给他的折子甩到佟晖面前。
佟晖赶忙爬过去,捧着奏折看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
最近这一桩桩事就像专门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他跪着扑向萧政的御前。
“陛下!臣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臣纵有过失,但是也因背后总有小人算计!”
萧政气笑了,“你倒说说,都有什么小人算计你这个万人之上的左相佟大人。”
佟赶忙请罪:“罪臣不敢,只是陛下可还记得长公主与平南王所出的谢云逍,督察员御史集体告老,连带此次学子闹**,背后都有此子参与……”
萧政脸色一变,他怀疑道:
“他不过一闲散的纨绔,朕已听你的话将他革职了,怎还能翻出这么大的水花?”
“陛下!您不信可传皇城司的人来细问!”
萧政眉头拧住了。
自从知晓这谢云逍沉溺于男色,他便没怎么将这个萧碧君的儿子放在眼里。
皇城司的人很快将近日谢云逍的行踪全部呈了上来。
半晌,萧政阴沉着脸道:
“来人,给左相治伤。”
周育才连忙小跑着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时,佟晖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整张脸都是骇人的鲜血。
太医战战兢兢地给他包扎好,暗暗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那厢,萧政已听完了皇城司的禀报,面色狰狞,他一只手狠狠攥着写有谢云逍行踪的密函。
“谢云逍……”
佟晖见状,赶忙添油加醋:
“陛下,此子所图非小,陛下不得不防!”
萧政沉着脸,“朕知道,只是眼下困局如何可解?”
佟晖咬牙道:“陛下,他们来势汹汹,咱们没有准备,眼下只怕只好弃车保帅,先稳住局势以图后计……”
谢云逍正在云祥居同贺寒舟用午饭,便有人来通报,说是周公公带着升官的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