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住唇,不吭声。
陆砚行继续问:“那天把你带出赌场的人是谁?是谁指使你陷害公司?”
薛建自己做了亏心事,垂着脑袋不吭声。
薛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又去赌钱?!”
薛母急怒攻心,跑去门边,拿起扫帚就往薛建身上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又去赌钱!又去赌钱!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个混账!混账!”
门边的小女孩看到爸爸和奶奶打起来,哇哇地大哭起来。
江凝月看着心疼,连忙走过去,把小女孩抱到一边。
薛建被母亲打,一点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由着母亲打他。
他倒是希望母亲能打死他,这样他就再也不想去赌钱了。
杨璘看到薛建挨打,很是高兴,站到旁边,一点没帮手。
陆砚行也没出声阻止。
薛建背叛他,给公司搞出这么大的事,他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情绪。
由着薛母狠狠打了薛建一顿,他看时间不早,想尽快解决这桩事,于是才朝着杨璘使了眼色。
杨璘会意,上前拉开薛母。
薛母气得脸都白了,嘴唇发抖,还在不住地骂,“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薛建被打母亲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还划拉了两条口子,在流血。
他从地上爬起来。
陆砚行眼神凛冽地看向他,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薛建抿着唇,不吭声。
薛母一巴掌打到薛建脑袋上,“你倒是说啊!陆总对我们有恩,你竟然还恩将仇报陷害陆总,你这个混账东西!”
她见儿子不出声,又使劲地打了他几下,最后一下子哭了出来。
薛建见母亲哭了,终于绷不住,开口道:“是钟家的少爷。”
陆砚行闻言,微微地挑了下眉,“钟齐?”
薛建有点意外,抬头看向陆砚行,“您知道?”
陆砚行想到什么,冷笑了声,“早该想到是他。”
江凝月听见是钟齐的时候,脑子里嗡了一下。
陆砚行看向薛建,“他找你办事的时候,你有留证据吗?”
薛建点头,“我有录音,改装车的时候也有偷录视频。”
陆砚行看他一眼,“你倒是知道留后手。”
他走到薛建面前,看着他,“把东西交给我,到派出所做人证,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你,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把你一起送进去。你女儿还这么小,母亲年纪也不小了,你也不想丢下他们一老一小没人照顾吧?”
薛母哭着推了薛建一把,“你快点答应啊!”
薛建垂着头,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他威胁我,如果敢把他供出来,不会让我好过。”
杨璘在后面没忍住,一巴掌拍到薛建背上,“你傻啊?有陆总保你,姓钟的能把你怎么样?他要是那么有能耐,就不至于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亏你还是高材生呢,还不如我这个大老粗!”
陆砚行看着薛建,承诺他,“你出来作证,我保你安全。”
薛建沉默了半天,终于出声,“我去拿u盘。”
说着就往屋里走。
杨璘生怕他跑了,跟着进去。
薛母擦了擦眼泪,这才白着脸看向陆砚行,当即要给陆砚行跪下。
陆砚行连忙扶住她,“您这是做什么?”
薛母声泪俱下,“陆总,是我教子无方,您当初救我一命,薛建这混账东西却恩将仇报,帮着外人来陷害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