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胸膛里鼓动的心跳,扑通扑通连成一片。
只是亲着亲着,庄墨闻身形倏然一顿。
桑芙被亲得迷糊,却仍旧微微抬起头,软声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戳到我的腿了。”
庄墨闻:“……”
……
第二天,桑芙起了个大早,下楼去买早餐了。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些未散尽的尴尬因子,桑芙匆匆告了别就出了门,什么多话都没说。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和昨天的主治医师并不是同一个,还分外眼熟,庄墨闻看清他的模样,开口尊敬地喊了声:“方叔。”
方院长问他:“头还疼吗?”
庄墨闻靠在床头说:“有点。”
方院长瞧着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片子,一眼看穿,哼笑:“有点儿?昨天白天不是对你主治医生说不疼想出院?我看是那姑娘来照顾你,你舍不得走了吧。”
庄墨闻也不遮掩,笑着说:“瞒不过您。”
提起这事儿,方院长也笑了笑:“上回是听林主任说才知道你结婚了,我开始还埋怨呢,结婚了却不叫我,怕不是长大了就把我这个老东西给忘咯,你妈才说你们还没办婚礼。”
庄墨闻温声解释:“是还在筹备,等到时候定下日子,一定把喜帖给您亲自送到手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
方院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用寻常长辈的口吻说:“要不是上午碰到你主治医生,我至今都不知道你也出了事。”
他也是反复确认,只是轻伤,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不然庄墨闻要是在他的医院里出了事,他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更没法面对林凌和庄康。
年轻那会儿他和林凌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和他们一大家子都熟,也是看着庄墨闻长大的,所以庄墨闻也叫他一声叔。
后来因各种调动,近几年他在宜城定了居,和霖城好友们的来往才疏远了些。
“我本来想告诉你妈,但我估计啊,你这孩子从小报喜不报忧,心里头肯定是不愿意的,想想就算了。”
“多谢方叔您理解。”庄墨闻说,“我爸妈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这些事被他们知道,我的确也怕他们受不住。”
“当父母的哪有不疼孩子的,行了,一会儿自己去办出院手续,这医院哪是你想留就留的。”
……
一路上,桑芙脑袋里还在不断复盘昨晚的情景。
她为什么要嘴快问那一句?
再多想想,再多想想就能反应过来了啊。
她只记得她问完那句话,空气真的静默了很久很久,庄墨闻罕见地一句话也没说,估计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还是桑芙自己琢磨过来那是什么,脸色涨红地从他身上翻了下去,默默滚到自己的位置。
后来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忘记了,她本身就有些认床,睡不安稳,又因为睡前那事儿脑袋被炸清醒了,失眠僵躺到了后半夜才睡过去。
也是后半夜,她感觉到自己又被人抱进了怀里,一直到醒过来,看到腰上的胳膊,她才发现不是错觉。
她是真不敢乱动了,生怕又磕出碰出点什么。
好在早上起来,他们也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买了早餐,桑芙佯装镇定地推开房门,庄墨闻正背对着她在收拾东西。
听到声音他回头看过来,见她抬手递给他早餐,他开口:“不急,你先吃,我去办出院手续。”
桑芙咬了口包子,“可以出院了?”
“嗯。”庄墨闻说,“外伤自己回家涂药养养就好了。”
桑芙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刚回来,别到处绕了。”庄墨闻说,“你先把早餐吃了,要是我还没回来,你就检查一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行李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