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走进她心门的,都只有微瑶一个人。
朋友之间,她们是彼此的唯一。
她已经很知足。
可现在还有庄墨闻。
被人用心地用爱包裹着,就像躺在蜜罐里一样……不,像浸泡在酒瓶子里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
光是简简单单地走在一起,一起吹风,听风的声音,都无与伦比的幸福。
尽管决定了要和庄墨闻在一起,但桑芙以前一直一直,都把婚礼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
办也好,不办也好,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
但从今天、从目睹了这一切的那一刻开始。
不再是无所谓。
桑芙是真真切切地,对那场尚未成型的婚礼从心里弥漫开了一种期待。
庄墨闻捏着她的手指,大抵是喝酒的缘故,他声音低缓:“嗯,我也是。”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往酒店的方向走,脚步很慢,迎面有一对年轻的情侣走过来,手里牵着只白毛萨摩耶。
桑芙多看了几眼,等人走远了,她才小声地和庄墨闻说:“跟初一长得好像。”
庄墨闻也看见了:“确实。不过狗都长得差不多。”
“有差别的,”桑芙一本正经地说,“初一看起来没它聪明。”
同样是萨摩耶,人家的狗一看,眉眼里就透着一股子聪明和威风凛凛。
桑芙想到什么,又问:“婚礼上要不要让初一送戒指?我这两天刷视频刷到的。”
庄墨闻拉着她,想也不想说:“不要。”
桑芙:“为什么?”
庄墨闻:“它笨,学不会。”
“初一只是看着傻,其实很聪明呀,教几遍就会了,我可以负责来教。”
庄墨闻说:“万一它要是突然在婚礼上乱跑怎么办?”
桑芙说:“初一不会的,它很乖,它在家里就蛮乖的。”
庄墨闻停下脚步,喊她:“桑芙。”
“嗯?”
庄墨闻揽住她的肩膀。
本就近的两个人,贴得更紧。
他隐隐好笑,喊了她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本想带着点酸意问她,别人要是骂他,她会这么护着他吗?
可转念又想到了先前支教的时候。
明明躲着他,隐瞒着他们的关系,还想着和他结束两清,可就是那样的状况下,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他说话。
他觉得他真是够了。
好歹被评价沉稳这么多年,最近老是和狗较个什么劲。
明知道她也不会懂。
“什么事?”她见他不说话,又问。
庄墨闻就着那个姿势,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软软的,热热的,特别好捏。
他一下心情愉悦。
“没什么,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