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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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云霄宗内的某个角落里,几个消息灵通的弟子正围坐一团。
“听说了吗,最近仙门灵脉混乱不堪,我们倒还好,外门弟子是一个接一个地出事。现在玄影道君让温疏良下山处理此事,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为何只有外门弟子频繁走火入魔,我们内门却不受影响。”那弟子发中插着个玉簪,穿着自己的锦衣常服。
一个女弟子接话:“还能有何原因,我们资质本就好于那些外门。据说是他们自己私下里修了邪术才走火入魔。”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反对:“灵脉绝对出问题了!上个月云渡珩原本即将破境结婴,谁承想几次三番都未成功。那可是天资过人的云渡珩,就连她都受影响,更何况其他人呢。”
角落里一直一言不发的弟子忽然开口:“其实,我有个发小兄弟是在外门。他最近给我的感觉就如同换了个人。但若要我细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变了。他的言谈举止,音容相貌都与先前没什么分别。可就是……”
“就是什么?”那穿着常服的弟子问道。
“就是,他有时会分不清我们现在是何年月。仙门的时间本就和凡间流速不同,这我们都知晓。”
“可上次见面,他居然问我最近有没有同家人联络。我和他均在仙宗修炼数几十载,凡间已过百年,亲眷早已不在人世。可他却记不清了。”
“我提醒他后,他竟茫然许久,过了会才有所反应,还笑着和我说多亏我提醒他,那笑容诡异得简直都不像个活人。”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众人顿然陷入沉寂。
“……那前几日发狂的弟子中,有没有他?”方才还反对的女弟子低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没有,那事一出我便赶忙去寻他了,他还是那副模样,除了那次分不清年月,其他时候什么也看不出。”
“他们外门弟子不像我们这般终日就只专心修炼道法。平日里的洒扫,对地下灵脉的看护还有一堆琐事都是交给他们外门弟子。只有这些琐事做得好了,才能有机会得长老的一二点拨。所以他们不太可能会敢自己修炼邪术,就算有那胆子,也没人教他们啊。”
说完他叹了口气,竟替自己的发小兄弟心酸起来。
其余几个弟子见状连忙安慰他,“没事,这几年仙宗对内门的考核放宽了很多,而且对外门弟子也逐渐重视起来,上个月还有两波外门弟子被师兄带着下山历练了呢。”
话音刚落,突然间空中平白闪出几道白闪,欲携风雨来袭。众人不再多言,趁着雨势来前便互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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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
阮清木在云霄宗一座不知名的小山顶上百般无聊地坐着。春夜暖风徐徐,月圆高照,山峰一片桃林开得正盛,阮清木在桃林中,没穿修士服,只一身柳绿的衣裙,任凭花瓣落至她的青丝和绿裙之上。
昨夜她已和风宴定好,他将她送到洛方镇,到时她负责扯个理由与温疏良同行,至于风宴就先去妖域。二人分头行动,里应外合。
桃林过于安静,她靠在树旁阖眼打着盹,只因每夜和风宴在同一张床上歇息,她都睡不好。主要还是不太习惯孤男寡女之间同床共枕。
她闭着眼,身后响起落叶被踏过的响动,还没睁眼,身子就忽然一轻,被风宴的气息包围。
风宴将她抱起,一身紧身黑衣,那衣料在月下泛着暗光,没有一丝褶皱,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段,再加上他那张俊俏的小脸。
阮清木觉得此时允许自己心口处的半颗心稍微跳那么一小下。
可惜,好像没什么波动。
她在风宴的怀中莞尔一笑:“表哥,你会不会御剑啊?等下是不是就这样抱着我御剑飞下山去?”
风宴蹙了一下眉,将她在怀中轻颠了一下,调整抱她的姿势,“带你飞还需要御剑?”
阮清木:“那不然怎么飞?”
她被风宴抱着一路走到山顶的悬崖边上,夜风忽然变得有些凉意,她往下扫了一眼万丈深渊,往风宴怀中缩了一下。
“不会要把我丢下去吧?”阮清木抬眼看向风宴,“你应该舍不得,毕竟把我丢下去你还得捞我。”
风宴忽然笑了,轻声道:“你想怎么飞?”
阮清木一愣,这怎么飞还能有选择的吗?可是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世界观了解得尚未全面。修仙的应该是御剑飞行,修魔的难道腾云驾雾?
她想了想回道:“怎么飞都行,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表哥会什么。”
风宴抬起头,看向夜幕中的聚集的浓云,云层很低,站在崖边好似伸手就能触到。
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那就搞个声势浩大的。”
阮清木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她只觉腰身后风宴的手臂猛然发力,她下意识暗道不好,没等再揽住风宴的脖颈,她整个人就被猛地抛出,径直飞向空中,而身下则是万丈深渊。
她身子迅速下落,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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