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着,他的本体又被一只手揽住,动作很慢,似乎在引诱着他。
不是她。
风宴的神识瞬间转身朝客栈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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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归体。
那双紧闭了许久的狭长眼眸缓缓睁开,对上正坐在他腰腹间,明媚却极其蛊惑的双眼。
屋内,不知何时燃起的烛火昏暗。
阮清木发出一丝绵长均匀的吸气声,她抬起手,一根纤长玉指落在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脸侧划到下颌,眼底尽是勾引的神色。
不是魅术。
轻挑起他的脸,她桃红的薄唇开合:“公子这幅样貌,当真是极上乘者。”
就连声音都不似平日里的清冷,而是转换了声调,能钻进人骨子里的酥媚。
风宴蹙了蹙眉,这是被狐妖上身了。
好歹也是和他绑定了魂契,占用他一身修为,怎么连个狐妖都防不住的?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这狐妖还给他设了定身术,一股微妙的禁制锁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风宴嗤笑一声,瞬间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阮清木的脸上陡然露出怯意,她瞳仁骤缩,双手死抓着箍紧她脖颈的手。但只慌乱了这一瞬,下一秒她的唇角就勾起。
这倒是她之前常做的表情。
她从喉间挤出声音:“公子……我可是你的枕边人啊。”
“我们,是道侣啊……”她脸颊憋得绯红,继续苟延残喘道。
风宴那漠然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歪头看着她。
似乎是抓住了他这一刹那的犹豫,阮清木松开一只手,忍痛抚上他的脸,近乎谄媚地表情:“放了我,求你。”
“求您了。”
这幅模样也有几分熟悉,只是这份熟悉的谄媚样子,她鲜少对他这样。
瞬间他便回忆起,那日她用着这张脸去讨好温疏良的样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爬上他的心间。
鬼使神差地,他眼底的杀意竟褪去了几分。风宴的掌间卸了力,阮清木捂着脖子就倒了下去,直接撞进他的怀中。故意将微凉的发丝摩擦在他胸前,近在咫尺的吐息擦过风宴的耳畔。
她颤抖地躺在风宴的怀中,幽幽开口:“公子的身子好冰,要不要奴帮您暖一暖?”
阮清木眼皮缓缓掀起,这张脸因窒息而浮现出诡异的红,倒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媚感。方才还满是怯意的眸子,顷刻间蒙上一层水雾。
风宴挑起眉梢。
“你想怎么死?”他淡淡地开口。
阮清木动作极为轻柔,竟抓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掌间因魂契而留下的咒印摩挲着他的掌心。
“为什么要杀了我?同一张脸,我给你的感觉,她能给你吗?”
似乎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什么,她更大胆了。
像藤蔓寻到了可以攀附的树,她整个柔软的身子都缠了上来,不再有半分间隙。温热的手臂环住了风宴的脖颈,指尖轻缓地探入他散落的墨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