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解放且战且退,很快就被炎红砂堵在了一条街外的巷子里,炎红砂袖子一撸,指着它下命令:“立定!不许动!”
曹解放耷拉着脑袋,立定。
炎红砂说:“这才对嘛。”
她小心翼翼走近,觑准方位,正待一个虎扑,曹解放忽然振翅飞起,蹬着她脑袋顶飞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巷子口。
居然还学会迷惑敌人了!还敢踩她脑袋,炎红砂差点气疯了。
曹解放,有本事你别回来!
她攥着透明胶往回走,刚出巷子口,忽然愣住了。
有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倚着墙站着,清瘦,但不孱弱,目光锋利,脸色阴沉,约莫高了她一头,正冷冷看着她。
手里,抓着一只鸡。
那是曹解放,双翅被那人反抓,已然失去了方才的威风,像是已经认命,也不挣扎,小眼睛里一片生无可恋的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炎红砂心里泛起了嘀咕。
那个人看了她一眼,生硬地把曹解放往她面前一送。
曹严华终于回来了。
这一趟,脚步轻快,还哼着小曲儿,居然先不回房,门一推进了他的房间,拉亮灯绳,对着因灯光乍亮皱起眉头的罗韧笑的贼兮兮的。
说:“小罗哥,你真是个浪漫的人。”
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罗韧哭笑不得。
曹严华居然冲他抛了个眼眉,又说:“我小师父幸福的很呢。”
说完就走,出门了还把头探回来:“小罗哥,我放小师父枕头边上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罗韧从床上坐起来:“给我回来!”
曹严华说:“我不会说出去的小罗哥。”
“你放什么在她枕头边上了?”
曹严华眨巴眼:“爱情。”
曹严华这是失心疯了吗?
罗韧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门没关好,雾气慢慢倾进屋里。
爱情?
曹严华哼着小曲儿,扭着屁股脱裤子,才脱到一半,门突然被撞开,罗韧大踏步进来,曹严华还没反应过来,罗韧已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木代枕头边,放了什么?”
曹严华呼吸困难,两手抓着裤子边,结结巴巴:“你……你送的花啊。”
“我送了什么花?”
“玫……玫瑰啊。”,!
>劈头盖脸问他:“小萝卜,你找到那个什么‘云岭之下,观四牌楼’了吗?”
罗韧一时语塞。
别说找了,这两天,他都几乎把这事给忘掉了。
好在他反应快,脱口就把皮球扔回去:“你找到了?”
神棍说:“我做了一点研究,一点点研究。”
这么谦虚地说着“一点点”,语气却又是骄傲的,罗韧心里一动,觉得神棍那里,可能有突破了。
“云岭,有三个可能的解释。第一是,高耸入云的山岭;第二是,安徽省有个云岭镇;第三是,云南西北的雪山,是澜沧江和金沙江的分水岭,主峰是玉龙山。”
玉龙?那不就是丽江吗?
“我觉得,第三种最有可能,但是这个云岭,它的山脉蔓延很长,你想呢,两条大江的分水岭,大江有多长,这个云岭就可以蔓延到哪,而且山岭是有分支的,所以我觉得,云岭之下,不一定是丽江,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范围。”
罗韧同意:“所以这两句是个定位,云岭之下,划定了一圈范围,观四牌楼,才是真正的定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