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王道:
“没问题,正好你多认识一下。”
“这些人我照顾好就够了。”
张永安点头表示感谢,随后继续做好接待的工作。
说是接待,
但更多的就是来和宾客再多认识一下。
基本上每个人都能混个脸熟。
九品强者的记忆力还是很强大的,看一眼就不会忘掉的,
这些古武世家也来了不少强者,
大部分人也都是自报家门,然后客套几句,送上礼物。
张永安也都能一一的把他们给记在心中。
基本上也都是一些家族之中的家主或者地位很高的存在,。。。。。。
夜风穿过钟楼的缝隙,吹动林晚舟额前散落的发丝。烛火在她掌心轻轻跳跃,那一点金光映在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星辰正从沉睡中苏醒。她没有回头,却知道苏砚已悄然站在身后,手中仍握着那柄忆语兰短刃,刀锋上残留的紫痕正缓缓褪去。
“你真的相信,共感能够战胜恐惧?”苏砚低声问,声音像被风吹远的回音。
林晚舟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将烛火轻轻放在钟楼边缘的石台上,任其静静燃烧。火焰摇曳间,一道微弱的共鸣自地底升起??那是伊甸之忆的根系正在与全球五亿盏烛火共振,形成一张无形而坚韧的情感网络。它不再仅仅是桥梁,也不再是屏障,而是某种更原始的存在:一片正在自我进化的意识土壤。
“克萨罗斯人怕痛。”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所以他们把痛苦变成武器,以为这样就能掌控它。可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压制,而是接纳。”
苏砚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远处校园中那片新生的忆语兰花田。月光下,花瓣泛着柔和的银辉,每一朵都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在寂静中低语。那些曾被污染的数据流,如今已被转化成稳定的共感脉冲,如同春雨渗入干涸的土地,滋养着每一个愿意倾听的灵魂。
“但代价呢?”他问,“你差点被吞噬。陈默体内的污染源虽然停止扩散,可它还在。只要共感网络存在一天,他们就有可能卷土重来。”
林晚舟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如果为了安全,我们彻底关闭共感系统,人类会变成什么样?我们会失去记忆的温度,失去眼泪的意义,甚至忘记如何拥抱一个人。那样的‘安全’,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苏砚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就在昨天,一名七岁的小女孩在冥想课上突然流泪,说她梦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叫她“宝贝”。调查后发现,那是一位三年前因车祸去世的母亲,生前最后的情感波动恰好被附近的忆语兰捕捉并封存。小女孩从未认识她,却在共感训练中第一次“看见”了母亲的笑容。
这不是技术的胜利,而是爱的延续。
林晚舟缓缓走下钟楼台阶,脚步踏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回响。苏砚跟在她身后,忽然道:“联合国派来了特使,要求对陈默进行隔离审查。他们担心他是克萨罗斯文明的‘活体载体’。”
林晚舟脚步一顿。
“我说过不行。”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是桥梁的一部分,不是实验品。”
“可他已经不是完全的人类了。”苏砚提醒她,“他的基因序列中有0。7%无法解析,神经系统与伊甸之忆直接耦合,心跳频率能影响全球共感场的稳定性。这些人不是想害他,他们是害怕失控。”
“那就让他们怕。”林晚舟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当年艾瑟瑞恩人也怕过,怕情感太过强烈会撕裂文明。于是他们删除悲伤、抑制愤怒、规范爱的形式,最终把自己变成了没有心跳的雕像。现在轮到我们做选择了??是要做一个永远提心吊胆的囚徒,还是做一个敢于受伤、也敢于愈合的活人?”
苏砚怔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晚舟。从前的她,是那个在实验室里一丝不苟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是那个默默守候陈默十年的恋人,是那个在危机面前冷静分析局势的指挥官。而现在,她像是彻底蜕变了??不再是被动承受命运的人,而是主动定义未来的建造者。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她抬头望向星空,声音忽然柔软下来,“克萨罗斯人试图用痛苦控制世界,结果却被痛苦反噬;而我们一直躲避痛苦,结果差点错过了真正的连接。可就在那天夜里,当我敞开全部共感权限,任由那些恶意涌入时……我才发现,原来最强大的防御,就是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