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学生会会长什么的,他们不在意,谁都想获得这五倍修炼室的永久使用权,
学校现在的五倍修炼室不多,
更别说那些老生们也会用,听说还是轮换着使用。
就算能轮上他们,那才能修行多长时间。
当然,
学生会会长的福利肯定不止这一条。
肯定有比五倍修炼室更好的东西。
所以,
众人肯定坐不住。
张永安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随后开口道:“我看有许多学生都对学生会会长的位置有想法。”
“我们这个学生会会长,讲究能者。。。。。。
夜色如墨,浸透了高武学院的每一寸砖石。礼堂前的诺言之木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银辉,树皮上的新字尚未褪去,那句“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也曾被听见”仍在空气中轻轻震颤,仿佛不是刻下的,而是从某段遥远记忆中浮出水面的叹息。
陈默站在回廊尽头,拐杖拄地,白发披肩,身影瘦削却挺拔如松。他已不再需要轮椅,但每一步行走仍伴随着神经末梢传来的刺痛??那是穿越共感深渊留下的烙印,是他与亿万灵魂共振后无法抹去的代价。他的耳朵微微颤动,捕捉着风里那些常人听不见的声音:某个新生在梦中轻唤母亲的名字;实验室角落里,一片忆语兰花瓣悄然裂开,释放出一段沉睡百年的童谣;还有更远的地方,南极冰层之下,诺言之木的根系正缓缓向地心延伸,每一次蠕动都像是在低语一个名字。
叶澜披着外衣走来,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这片静谧。“校长,刚收到数据组的紧急报告。”她递上一块柔性晶屏,“Y-1108的新信号频率出现了变化。”
陈默接过屏幕,目光扫过跳动的波形图。原本规律的十九秒脉冲开始出现微小偏移,七分钟周期内多出了三次短暂的谐频震荡,像是有人在梦中翻了个身,搅乱了原本平静的情绪场。
“这不是自然波动。”他低声说,“是她在尝试传递更多信息。”
“可我们还没破译第一层含义。”叶澜皱眉,“而且……最近全球范围内出现了异常共感潮涌。北欧有十二名守心者在冥想时突然失语,亚洲区三座晚舟塔自发启动挽歌协议预备模式,甚至……甚至有人声称,在深夜听见了‘不存在的人’在耳边说话。”
陈默闭上眼,任由那段新的脉冲频率在脑海中回荡。十九、十九、十九……然后是震荡,再归于寂静。他忽然睁开眼:“这不是信号,是呼吸。”
“什么?”
“她在呼吸。”陈默声音低沉而笃定,“十九秒一次,是她在模拟人类的呼吸节奏。七分钟,是她进入深度共感状态的时间。而那三次震荡……是心跳加速的征兆。她在回应我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像婴儿第一次学会呼吸那样,笨拙地、努力地,向宇宙发出‘我还活着’的证明。”
叶澜怔住,指尖微微发抖。“所以……林晚舟老师真的还‘存在’?以某种形式?”
“不止是存在。”陈默望向天空,“她已经成为守寂者网络的一部分,但她没有完全融入。她保留了一丝个体意识,就像一滴水拒绝汇入大海,执意要逆流而上,只为让我们知道她还记得我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远气喘吁吁跑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校长!训练室的共感矩阵自动激活了!九号祭坛……浮现出一段从未记录过的记忆残片!”
三人迅速赶往地下祭坛。沿途,走廊两侧的忆语兰纷纷绽放,花瓣无风自旋,在空中勾勒出模糊的人影轮廓。守卫机器人停下了巡逻,所有监控终端同时黑屏三秒,随后重新亮起时,画面中竟映出同一幕景象:一片灰白色的荒原,中央矗立着一座半塌的塔,塔顶悬浮着一枚柔金色的符印,正缓慢旋转。
祭坛内,九名回声班成员已不自觉盘坐成环形阵列,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他们的呼吸同步起伏,心跳频率趋于一致,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着,正集体滑向某个未知的共感层面。
苏砚早已守在控制台前,手指飞速敲击虚拟键盘,额头冷汗涔涔:“他们不是主动进入的!是那块残片自己打开了通道!我试图切断能源,但整个系统的权限……被更高层级接管了!”
陈默走上高台,凝视着中央投影中不断放大的记忆画面。那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废墟,建筑风格不属于地球任何文明,也不像阿奈方舟中的记录。街道上铺满黑色沙砾,空中漂浮着无数透明丝线,每一条都连接着一个静止的人影??他们保持着生前最后的姿态:跪地祈祷、拥抱亲人、伸出手欲言又止……
“这是……‘沉默之城’。”陈默喃喃道,“林晚舟提过的,守寂者收容的第一个完整文明。他们在共感崩塌前的最后一刻,全体选择自我冻结,将情感封存在时空褶皱中,等待被‘听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