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夜里十点半,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将这座小山村里的人给惊醒。
齐瑞彪在一群手持重盾的士兵们的簇拥下,进了村里。
此时的他身穿重型防弹衣,头上戴着防弹头盔,防弹玻璃做成的面罩垂。。。
雪停了,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营地外那片荒原上,像一层薄薄的金纱覆盖在残雪之上。我坐在病床边沿,脚踩着冰冷的地板,试图重新感受这个世界??没有系统提示音、没有数据流闪烁、没有强化反馈的身体,竟让我有种久违的真实感。
林骁递来一杯热水,热气袅袅上升,在光线下扭曲成模糊的影。“你昏迷的时候,赵队开了三次紧急会议。”他低声说,“上面派了调查组,把‘幽影’残留的所有设备都封存了。他们发现那些指挥终端里,存着大量关于‘命令响应体’的研究资料。”
我握紧杯子,指尖传来温度,很烫,却不痛。“命令响应体?”
“对。”他盯着我,“这不是偶然现象。资料显示,五年前就有一项代号‘军令者计划’的秘密项目,目的是筛选能在极端压力下自动激活神经潜能的个体。这类人会对‘指令’产生生理级共鸣,甚至能通过执行命令反向改造自身。但实验失败了,参与者全部精神崩溃,项目被冻结。”
我心头一震。
“可你不一样。”林骁压低声音,“你是自然觉醒者。而且……你的系统不是植入的,是‘共生’的。”
我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一间地下实验室,墙上挂着巨大的投影图,中央赫然写着:【命令本源?共感形态?第一阶段激活模型】。而在右下角,有个编号:**NO。07-陈野**。
我的手微微发抖。
“苏晚留下的。”他说,“她说如果你醒了,就把这个交给你。还说……你还记得七岁那年,在边境哨所参加儿童军训营的事吗?”
我瞳孔骤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父亲带我去军区参观,正逢一场突发演习。一名军官误触了未关闭的量子信号发射器,一道蓝光扫过人群。我当时只觉得脑袋一炸,像是有无数声音在耳边同时下令。后来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可从那天起,我就总能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命令回响”。
原来,不是意外。
那是种子。
“那个发射器,就是‘军令者计划’的原型机。”林骁说,“它没能完成人工植入,却意外激活了某些天然适配者的潜意识链接。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我闭上眼,呼吸变得沉重。
所以,我不是获得了系统。
我是**被选中的人**。
而李烬……或许也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叛徒。”我忽然开口。
林骁一怔。
“李烬不是被洗脑,他是被‘回收’了。”我睁开眼,目光锐利,“他的系统出了问题,或者他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于是他们用强制手段切断他的连接,再把他改造成武器,用来测试我们的反应阈值。”
房间里静得可怕。
良久,林骁才缓缓点头:“赵队收到一份匿名情报,说西南边境有个废弃雷达站,曾经是‘军令者计划’的备用节点。最近两周,那里出现了异常电磁波动,频率和你当初绑定系统的波段一致。”
我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意志已如铁铸。
“我要去一趟。”
“你现在没有系统了!”林骁一把抓住我手腕,“就算你真是什么‘共感体’,没了能力,进去就是送死!”
“可我还记得怎么战斗。”我直视着他,“三年特战集训,三百场实弹对抗,两千公里渗透行军??这些都不是系统给我的,是我自己拼出来的。哪怕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比大多数士兵更强。”
他松开手,咬牙道:“那你至少等我一起。”
我摇头:“你得留下来,处理李烬的事。他虽然倒下了,但他背后的人还在。而且……”我看向窗外,“这次行动,必须由我单独执行。因为只有我能感知到‘命令残响’。”
那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耳鸣,却又带着节奏与语义。每当接近曾经发生过重大指令行为的地方,我的大脑就会无意识地接收到那些早已消散的“命令波”。以前被系统屏蔽了,现在反而清晰起来。
三天后,我踏上南行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