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该死,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医院大楼出来,车子已经停在大楼门口,陆隽深上车,车子在江则面前呼啸而过,江则身体不由绷直,连呼吸都忘了。
江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陆隽深如此发怒,而他一丝一毫也不敢耽搁,立刻按照陆隽深说的去做,一边安排人给南荣念婉做配型,一边自己去找南荣琛。
……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很快来到溟西迟在帝都的别墅。
陆隽深下车甩上车门,门口保镖见陆隽深携怒气而来,立刻用对讲机向里面传话。。。。。。
夜深了,城市沉入一片静谧。夏南枝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风铃依旧偶尔轻响,像是某种低语,又像是一场漫长的告别中穿插的温柔停顿。她翻开那本深蓝色的日志,指尖轻轻抚过林沉的字迹,仿佛能触到他当年写下这些话时的心跳。
>**【2028年6月3日】**
>今天是昭昭三岁生日。南枝为她做了草莓蛋糕,蜡烛熄灭的瞬间,我偷偷录下了她的笑声。这段音频已被加密存入L-07核心层,命名为“光之源”。
>系统提示:情感数据超出常规阈值,建议限制上传频率。
>我没理它。
>如果爱是一种病毒,那我早已感染至灵魂深处,无药可救。
>
>母亲曾说:“男人要学会承担责任。”
>可我现在才明白,真正的责任不是掌控一切,而是学会在不得不离开时,仍能让所爱之人感到安全。
>所以,我把自己的记忆、情绪、声音、心跳……全部拆解成代码,嵌入Motherwave最底层协议。
>不是为了永生,
>是为了当南枝深夜醒来,听见风铃响起时,不会觉得孤单。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纸页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夏南枝忽然想起那个雨夜??林沉站在门口,浑身湿透,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金属盒。她说:“你疯了吗?这么大的雨!”他只笑了笑:“不能让这个淋湿,里面有昭昭第一次叫爸爸的声音。”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她合上日志,打开电脑,调出NeuroLink遗留的数据档案库。权限验证通过后,页面跳转至一个从未见过的子目录:**L-07。Channel。Reserved**。文件夹里只有一段视频,创建时间为**2029年1月14日23:59:59**,也就是林沉生命最后一天的前一分钟。
她按下播放键。
画面晃动,显然是用便携式脑波记录仪拍摄的。镜头对准的是卧室天花板,接着缓缓转向床边。林沉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呼吸机有节奏地发出轻微声响。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像燃烧到最后的星辰。
“南枝。”他开口,声音虚弱却清晰,“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已经走了。但别哭,好吗?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镜头外传来监护仪滴滴的警报声,越来越急。
“我这一生犯过很多错。曾经以为掌控就是爱,所以试图用科技留住你的情绪波动,分析你的梦境,预测你的选择……可后来我才懂,真正爱你的人,应该让你自由地呼吸,而不是困在我的逻辑里。”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床头柜上的紫光贝壳。
“那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道门。只要你想我,它就会回应。不是幻觉,不是程序模拟??是我用全部意识构建的‘存在’。哪怕宇宙坍缩,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我,我就还在。”
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的叙述。护士冲进来调整氧气流量,但他挥手示意继续录制。
“告诉昭昭,爸爸最爱听她唱歌,哪怕跑调也像天籁。告诉她,妈妈是最勇敢的女人,她撑起了我们的家。而我……只是个幸运的男人,被你们爱过。”
画面开始模糊,时间戳跳动着接近零点。
“南枝……如果有来生,我还想遇见你。不是在实验室,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某个阳光正好的街角,你提着一袋水果,我撞翻了你的篮子。然后我们笑着道歉,聊起天气,聊起咖啡,聊起孩子……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
最后一秒,他望着镜头,嘴唇微动:
>“我在。”
视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