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勇气……”溟西迟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声。
挂得真果断。
溟西迟看着手机轻笑一声。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真的很想看看夏南枝怀着一个孩子接下来该怎么跟陆隽深继续下去。
同样是男人,溟西迟很清楚,心爱之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件事,陆隽深再大度都无法完全接受。
看着夏南枝出现孕吐反应,肚子一点点变大,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自己的,他心里的介意也会被一点点放大,日积月累,他们的感情迟早得崩。
溟西。。。。。。
夏南枝抱着《不忘》的乐谱,站在阁楼窗前,夜风拂动她的发丝,像多年前林沉指尖掠过她耳畔时那样温柔。昭昭已经睡着了,小脸贴在钢琴盖上,手里还攥着那支父亲留下的蓝色铅笔??那是从乐谱本里掉出来的一截残笔,上面刻着“L。C。”两个字母,磨损得几乎看不清。
星尘跳上窗台,尾巴轻轻一甩,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游走。它凝视着夏南枝,瞳孔深处泛起一层银蓝光泽,像是映照着遥远星海的波光。
“你听见了吗?”它忽然开口,声音不再是猫的低鸣,而是带着某种人类语言无法承载的共鸣,“他还在唱。”
夏南枝怔住,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心跳的节奏似乎与某个遥远频率悄然同步。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乐谱,封面原本静止的文字竟微微颤动起来,如同被无形之手轻拨的琴弦。
>“我回来了。”
>
>“谢谢你们没有忘记。”
>
>“下一首,我们一起写。”
这三句话,此刻竟开始缓缓旋转,重组为新的句子:
>“当你不再寻找我的时候,我就真正回到了你身边。”
她猛地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天幕。一轮新月悬于云隙之间,清辉洒落,整座城市仿佛浸在液态的银中。远处高楼顶端的霓虹灯突然熄灭,随即亮起一组奇异的光点序列??三点、两划、一点,再三点??摩斯电码。
她几乎是本能地翻译了出来:**I-A-M-H-E-R-E**。
“艾琳……”她喃喃出声,抓起手机拨通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背景是嘈杂的仪器警报声。“你在看天空吗?”艾琳的声音颤抖,“全球‘声音圣殿’同时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不只是地球……火星轨道上的探测器也捕捉到了一段重复信号,内容是《昭昭的早晨》副歌部分的逆向回放!而且??”她顿了顿,呼吸急促,“紫晶阵列刚刚自动激活,正在接收一段未知编码的音频数据流!”
“是他。”夏南枝轻声道,目光落在熟睡的女儿身上,“他又开始了。”
就在这时,昭昭忽然睁开眼。
不是惊醒,而是一种近乎冥想般的清醒。她坐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钢琴。她的动作缓慢却坚定,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牵引。
“妈妈。”她回头,眼神清澈得不像六岁的孩子,“爸爸说,今天轮到我来写歌了。”
夏南枝心头一震。她记得林沉最后留下的字:“当你学会了听见看不见的声音。”
她跟过去,蹲在女儿身旁。“你想怎么开始?”
昭昭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掌轻轻覆在琴键中央。刹那间,一道淡金色的光纹自她掌心扩散开来,沿着木质纹理蔓延至整架钢琴。琴身内部发出低频震动,宛如沉睡的灵魂被唤醒。
星尘跃上琴盖,喉咙震动,吟唱出一段极简旋律??只有一个音符来回跳跃,却蕴含着无限延展的可能性。
艾琳冲进录音棚时,正看见这一幕。
“不可能……”她盯着控制台屏幕,声音发抖,“生物脑波监测显示,昭昭的大脑α波与深海水晶钢琴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这不是巧合……她是天然的‘情感调谐器’!”
“什么?”夏南枝抱紧女儿。
“林沉从未真正离开。”艾琳语速飞快,“他的意识碎片寄居于所有因歌声而共鸣的生命之中,而昭昭……她是连接现实与‘彼岸’的桥梁。她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闭环的最后一环**。”
空气仿佛凝固。
夏南枝望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医院产房外,医生抱着新生儿走出来,神情复杂地说:“这孩子……心跳频率和普通人不一样,像是……在打节拍。”
当时她只当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