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要是有时间,更是乐此不疲的跑去给她送饭,或者到时间接她一起回家。
成了楼里人人调侃,提起便羡慕的一对鸳鸯。
不过日子虽然安安稳稳,但是香满棠心里仍然藏着诸多忧虑,比如靳玄止体内的毒,比如他的记忆,还有那些仇家。
……
和田县取名和田,就是因为这里的玉石比较出名。
这两日趁着香满棠不在,靳玄止有时间就去这条街出了名的玉石铺子学手艺。
“你这海棠花是越雕越好了,白兄弟,愿意不愿意在我们这儿长期干下去。”老人夸赞的声音浑厚有力。
这里的老师傅叫虹山岳。
虹山岳看着他手里的海棠花玉簪子,满意笑了笑。
靳玄止有些犹豫:“可能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我娘子。”
虹山岳眉头一皱,看他也不像惧内,不解:“男人干事,问妇道人家做甚,你若是不想干不用拿你娘子出来遮掩,我又不逼你。”
“不是的,您误会了,我娘子在常州,绣楼和丝绸商会两边跑,很辛苦,我得在家打理家事,让她无后顾之忧。”
原来如此,天底下能让一个顶天地立的男儿甘心居于家宅的女子。
可是不常见啊。
虹山岳倒是有些好奇。
另一边。
常州。
小酒楼。
香满棠要了两份简单小菜,吃到中途准备结账时,余光里,那熟悉的两个文武官的身影进入眼帘。
张瀚文,梁康。
几个月过去,他们竟然还没离开这里。
香满棠忙低下头。
梁康:“小二,上壶酒!”
大马金刀往位置上一座。
身边的张瀚文觉得他粗俗,摇摇头,坐在他对面,点了一碗虾肉面食。
梁康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酒,半点不讲究的拿袖子擦了擦嘴。
随即目光敏锐一顿。
香满棠结了帐,正要悄摸离开呢,被这两个人逮了个正着。
梁康瞬间起身,眼睛一亮:“香姑娘,你也在这儿。”
这简直就是缘分!
离了明安县,他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
怎么说,就像是狗见了骨头,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叼起来般急迫。
张瀚文翻白眼,起身:“香姑娘,好巧。”
香满棠点头:“两位大人安。”
她没别的话,说完就要离开,梁康拦着人:“哎,姑娘,有幸再见,不如同我们一起吃啊。”
张瀚文皱眉,这像什么样子。
却拉不住这个行事太过自我的武人。
梁康其实没什么恶意,到底也是朝廷命官,不会做得太过。
只是此等行为,会吓到人家姑娘不为过。
好在香满棠不是个会怕的,见有礼拒绝不行,四下有些人已经往这边看了,只得先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