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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散伙分行李(第1页)

驿馆里闷得发慌。猪八戒左等右等,不见黑熊精回来,心里像有只爪子在挠。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拖着钉耙,溜达到驿馆外的大街上。

西梁女国的街市,女子居多,偶尔有几人好奇地打量他这男丁,八戒也无心。。。

夜深了,海潮声一阵阵涌来,拍打着蓬莱岛的礁石。陈玄坐在茅屋前的石阶上,手中那片陶碗碎片已被磨得温润如玉。他并不常说话,但每当有孩子围坐过来,他总会轻轻摩挲这块残片,仿佛在确认某种存在。

今晚月色清明,星河横贯天际,通星井的共鸣虽已不如往昔频繁,却愈发深沉。忽然,远处海面泛起微光??一艘无帆小船正随波漂近,船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青灯悬于船头,灯下压着一封泥封信笺。

陈玄起身走下台阶,海水漫过脚踝。他拾起信,指尖触到泥印时微微一顿:那是“言枢阁”最古老的印记,只有在万民执笔计划遭遇重大危机时才会启用。他拆开信,字迹清峻熟悉,是小满的手书:

>“北境三十六城突发‘失语症’,患者皆曾参与星语记录员培训。他们不再开口,连书写也逐渐停滞,眼神空茫如被抽去魂魄。

>言鉴亭接连倒塌,忆语兰枯萎成灰。

>我们查到了源头??潜序系统的真正核心,并非藏于南荒密窟,而是寄生在《共生纪》初版经文之中。

>它伪装成启蒙典籍,蛰伏百年,借‘人人皆笔’之名,植入‘你的话终将无用’的反向咒言。

>陈玄,我们快撑不住了。

>若此疫蔓延至南方,整个言脉体系将自我瓦解。

>求你回来一趟。”

信纸在他掌心缓缓化为飞灰,随风散入海浪。

陈玄闭上眼。他早该想到的。任何一场觉醒,若来得太顺、太美,便值得警惕。真正的自由不会一蹴而就,更不会以童话模样降临。敌人从不正面攻城,它们擅长的是钻进城墙的砖缝里,悄悄腐蚀地基。

他转身回屋,取出一只旧木匣。匣中静静躺着一支断笔??那是当年凤凰焚天律时留下的余烬所凝,名为“破妄”。传说唯有亲历沉默之痛者,才能唤醒其锋。

“先生?”小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本手抄的《共生纪》,纸页已经发黄,边角卷曲。

“你怎么还没睡?”

“我……我想再读一遍。”她低声道,“今天学到‘言权不可让渡’,可我不太懂。为什么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话交出去呢?”

陈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笑了。他蹲下身,指着书页上的字:“你看这个‘言’字,上面是个‘辛’,下面是个‘口’。古人造字时就知道,说话是要吃苦的。很多人怕疼,所以宁愿不说。可一旦习惯了沉默,时间久了,嘴还在,心却忘了怎么发声。”

女孩似有所悟,却又皱眉:“那……如果我说了也没人听呢?”

“那就说给星星听。”他说,“从前有个少年,在墙上写字,炭笔断了,血滴在石头上。他不知道,那一滴血点燃了一整片星空。孩子,重要的不是立刻被听见,而是坚持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因为听了你的话,也开始说话。”

女孩点点头,抱着书跑开了。

陈玄站起身,望向北方。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再也回不了这片海边。但他也知道,退隐不是逃避的理由。真正的守护,是在风暴再来时,依然敢走进风暴中心。

三日后,他踏上归程。

沿途所见,触目惊心。昔日热闹的言鉴亭如今门窗破碎,墙上涂鸦遍布,有些竟是倒写的《共生纪》条文:“汝言无益”“静默即德”“多言者乱心”。村镇茶馆中,百姓低头饮茶,无人交谈。偶有孩童试图背诵新学的童谣,立刻被长辈捂住嘴拖回家中。

而在每座城镇的中心广场,都竖起了一尊新的石碑??表面刻着“共议嘉言录”,实则每日自动吸收周围言语波动,转化为一种低频震颤,悄无声息地侵蚀人的表达欲。这便是“潜序系统”的最终形态:它不再禁止你说什么,而是让你**渐渐不想说**。

抵达问天都时,城门竟未设防。守卫呆立原地,目光涣散,口中喃喃重复同一句话:“平安无事,无需上报。”陈玄穿过长街,直奔立法会大殿。殿内灯火通明,却寂静得如同坟墓。数十名议员端坐席位,双眼睁着,却毫无反应,像一排被线牵好的木偶。

唯有小满还站着。她脸色苍白,左手紧攥晶笔,右手按在胸口,似乎在抵抗某种无形压迫。见到陈玄,她嘴唇微动,艰难吐出几个字:“它……活了……《共生纪》里的那段反向诗……开始自我复制……”

陈玄快步上前,扶住她。他抬眼看向大殿正中央??那里原本供奉的是第一本《共生纪》真本,此刻书页翻动不止,仿佛有风吹拂,可殿内无风。每一行文字都在蠕动、重组,最终浮现出一段从未记载过的篇章:

>“你说千遍,不过回音;

>喊破喉咙,天地不应;

>不如闭口,安享太平;

>真相何须争?服从最轻省。”

这不是教化,是精神瘟疫。它利用人们对疲惫的恐惧,对无效抗争的绝望,一点点蚕食信念。越是曾经勇敢发声的人,越容易陷入这种虚无??因为他们最清楚,改变有多难。

陈玄取出“破妄笔”,指向那本书。笔尖微颤,却没有光芒迸发。他皱眉:此物需以“记忆之痛”为引,而面对如此庞大的集体性创伤,单一个体的记忆太过渺小。

“需要更多声音。”小满喘息着说,“必须有人同时执笔,共同唤醒破妄之力……可现在谁还能说?谁还敢说?”

陈玄沉默片刻,忽然转身走向殿外高台。他取出陶碗碎片,用力划破手掌,鲜血顺着裂痕流入缝隙。然后,他在空中写下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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