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没有。
她可以肯定,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纯粹是严聿这狗哔有病。
许知韵就是这么个性子,想明白了就不再纠结,反正严聿足够的忙。
忙到候机的时候依然在对着电脑处理公务,许知韵坐在旁边摇头晃脑地听音乐,简直是不要太惬意。
“没事做的话,可以去帮我买杯咖啡。”
“???”许知韵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来这狗哔今天不仅是犯病了,这病还已经严重到开始乱咬人了。
于是她哂一声,好意提醒,“对于下属来说呢,只有好好工作是本分,其他的都叫情分,比如给上司买咖啡这种事,我劝有些人,不要架子拿大了把情分当本分,到时候……”
“照这么说,差旅费按职级报销是本分,超额报销是情分。那这次巴黎的差旅费,我就按本分来批复了。”
“……”
这狗哔!!!
可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而且人也不能总跟狗去计较不是?
这么想着,许知韵愤愤扯过严聿递来的英镑,起身去了咖啡店排队。
严聿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不是个会被外界因素影响而轻易分心的人。
可刚才许知韵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根本无法专心工作。
她偶尔晃动的马尾、清甜的香水、摩擦的衣料都在风的作用下无孔不入,让他心神不宁。
而她听着耳机时无意的低吟浅鸣,更像是海妖的歌声,驱散他的理智,将他拉回昨晚那个黏腻的、潮湿的、充满特殊气味的浴室……
所有克制在听见她声音的那刻崩溃,他由她带领着攀上顶点,甚至在她挂断电话后,他想着她又做了一次。
可是激情散去,清醒之后的情绪实在是矛盾又复杂。
其实最开始冒充学长的时候,他就打算等现实中的好感被提升到一个可控的程度后,就跟许知韵坦白一切。
可昨晚发生的事,把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许知韵知道了一切会是什么结果。
她会怎么想他呢?
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或者以她的脾气,严聿觉得,许知韵更有可能会一辈子不再理他。
心虚和愧疚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不明白,为什么许知韵前一秒可以因为跟自己跳舞而脸红,后一秒就能以喝醉为借口,回到房间跟另一个男人暗渡陈仓。然后第二天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那些短暂的暧昧和心跳,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那个会撒娇、会说谢谢、会调皮地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的许知韵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另一个人。
严聿从不觉得Dylan是个强劲的对手。
但这一刻,他的嫉妒也是真的。
*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回了伦敦。
次日上班的时候,许知韵在电梯里遇到了尤莉娅。
她一见许知韵返工,就忙不迭打听她这次跟严聿出差的情况,看似询问工作,实则嗅探八卦。
许知韵以一副洞穿世事的口吻,直接掐灭了她的好奇,“得了吧,就你家Mr。Big那样,你能睡得下去?”
尤莉娅翻着白眼认真想了想,郑重其实地摇了摇头,“确实睡不下,总觉得他涉完的下一秒,就会拿出纸和笔,跟你一起复盘刚才的表现,告诉你下次要怎么做才能提升技巧,然后让你明天前就把复盘报告和提升计划书都发到他邮箱。”
“……”许知韵无语,可想了下那个场景,竟然觉得尤莉娅的胡说八道中也藏着几分道理,便默默地闭上了嘴。
电梯忽然在这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