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忽然一笑,只是这笑容有些“猥琐”了几分。
他很快凑近郑雨宁,抬手摸了在郑雨宁手背上。
一瞬间,郑雨宁像是触电一般,快速将自己的手往回缩。
眼神很快发生了一些变化。
白衣男子见状倒是没有丝毫生气,相反还更加兴奋了起来。
以往不少人都顺着他来。
他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和他唱反调的人了。
当即更是兴奋了几分,“郑小姐,我刚才说的是我们,不是我和郑家。”
“少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衣男子伸手再次去触碰郑雨。。。。。。
风卷起日内瓦湖面的碎银,林知遥站在共感学院主楼顶层,望着远处阿尔卑斯山脉融雪形成的溪流蜿蜒而下。男孩就坐在窗台上,脚悬在半空,银灰色的瞳孔映着云层间游走的日光。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那枚从怒江带回的小木盒轻轻推到林知遥面前。
盒盖微启,紫金光芒如呼吸般明灭。
“它还在回应。”男孩说,“不只是你的心跳,是所有驿站的脉动??像神经末梢连成了网,信号在流动。”
林知遥低头看着吊坠残片,指尖触碰到那一道裂痕时,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震颤,不是来自金属,而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回响。十八个自己同时哭泣的画面再度浮现,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撕扯他的意识,而是安静地并肩而立,目光望向远方。他知道,那是归墟留下的印记终于完成了融合。
“净火派最近有动作。”陈婉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犹他基地的服务器虽然被我们溯源锁定,但他们转移了核心数据库。更麻烦的是……他们在招募‘反共感者’。”
“反共感者?”林小满皱眉翻阅刚传来的资料,“是指天生无法感知他人情绪的人?这类人群本就极少数,且多伴有社交认知障碍,怎么会被组织起来?”
“不是天生的。”阿澈接入系统投影,调出一组脑波对比图,“这些人经过特殊训练和药物干预,大脑前额叶对情感信号产生屏蔽反应。他们的神经系统就像穿了盔甲??听不见哭声,也感受不到爱意。纯粹理性,近乎机械。”
岩生走进来,铃铛无声垂落腕间。“他们是恐惧的产物。”他说,“当一个人害怕被看穿,就会拼命关闭心灵之门。而净火派给了他们‘正当性’:你说我冷漠?不,我是清醒;你说我不近人情?不,我在守护秩序。”
林知遥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跪在沙漠边缘的老妇人??她一生压抑悲痛,只为不被当作软弱。如今,竟有人主动选择成为情感荒漠,甚至以此为荣。
“这不是对抗技术,是在否定人性本身。”他睁开眼,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扩散。”
话音未落,警报骤然响起。
第二代信号柱的能量核心出现异常波动,西伯利亚“回音堂”的监控画面瞬间转为红色。温度骤降四十度,冰晶外墙开始龟裂,内部共振频率紊乱到接近临界值。
“有人在攻击它!”阿澈手指飞快敲击键盘,“不是物理破坏,是用某种高频噪音干扰共感场??类似当年守望者用来镇压觉醒儿童的‘静默波’!”
林知遥猛地站起身:“他们想毁掉第一个纪念地。”
“不止。”男孩突然开口,目光穿透玻璃望向北方,“他们在唤醒那些被埋葬的东西。”
与此同时,格陵兰冰原深处。
科考队撤离已逾半年,坍塌的穹顶建筑静静沉睡于万年寒冰之下。然而就在这一刻,冰层内部传来细微的震动,仿佛有节奏的敲击声,由远及近。一台遗落在此的旧式录音仪自动启动,磁带缓缓转动,记录下一串无法解析的低频音节。
七秒后,仪器屏幕闪现一行字符:
>【接收端激活。协议:归墟-零号指令待命。】
无人知晓这意味着什么,但在千里之外的东京街头,一名正在地铁站等车的少年突然捂住耳朵蹲下身子。他并非共感者,从未接受过任何训练,可此刻,他清晰听见了一个声音??
“救我。”
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出现在脑海,带着冰与铁的气息,遥远却又真切。
他抬头环顾四周,人们低头刷手机、听音乐、交谈,无人察觉异样。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那是一种召唤,一种只有特定灵魂才能接收到的求救信号。
同一时间,日内瓦共感学院的数据中心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全球范围内,共感共鸣指数突增300%!”陈婉盯着实时地图,声音发紧,“这不是自然波动……是有东西在主动发射信号!源头指向格陵兰??正是当年归墟最后消失的位置!”
林知遥冲到控制台前,手指划过屏幕上的能量分布图。他看到了一条诡异的波形曲线,既不属于人类情感范畴,也不符合任何已知物理规律。但它确实在模仿“共感”的模式,像是某种意识试图重新接入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