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刚才说话人的身上,有人反应过来,当即没好气说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宗主是什么样的级别,还能不是他的对手?”
“你简直是长他人本事灭自己威风啊。”
众人都对此人表示了不满。
此人被怼的面红耳赤,神色相当不好看,当即说道:“那你们说宗主为什么不立即对他动手,还要客客气气亲自来见他,见到他之后,还邀请他一叙。”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我们宗主宽宏大量,不想直接和他开打,给他。。。。。。
泥土翻开的瞬间,阳光如碎金般洒落,映在小女孩仰起的小脸上。她踮着脚尖,看着那把银锹嵌入大地,像是种下了一颗看不见的种子。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润与希望,拂过叶知微额前的碎发,也轻轻掀动了她手中那份泛黄的共感系统原始设计图。
奠基碑文早已刻好:**“这里不纪念胜利,只收藏眼泪。”**
礼炮响起时,顾沉舟低头看了看女儿手中的机械纸鹤??它翅膀上的光斑微微闪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小女孩忽然抬头:“爸爸,它说妈妈笑了。”
顾沉舟怔住,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将女儿抱了起来,让她骑在自己肩上。“那你要记住这个笑容,”他声音低哑,“这是她留给这个世界最柔软的东西。”
叶知微望着他们,没说话。她知道,那只纸鹤之所以会回应,并非偶然。昨晚她在实验室做了一次隐秘调试,将陈婉最后一段私人影像中那一声轻笑,编码成一段微型情感波纹,植入了孩子随身携带的终端。这不是欺骗,而是一种传承??有些爱,本就不该被时间封锁。
仪式结束后,人群散去,记者们扛着设备离开,唯有启明者的联络信号还在她腕表上闪烁。她走到角落,按下接听键。
画面浮现,是那位始终戴着面具的老者,坐在一片幽蓝的数据流中央。“你做得很好,”他说,“但林世诚只是冰山一角。他的背后,还有‘九宫理事会’。”
叶知微眉头一紧:“我以为那只是都市传说。”
“不是。”启明者的声音罕见地透出疲惫,“他们是最早投资共感技术的一批人,掌控着全球七成以上的情感数据分析权。他们相信,人类情绪是可以被驯化的工具,而非需要尊重的生命印记。林世诚的‘意识商业化’计划,不过是他们测试市场的第一步。”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屏幕:“你现在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会反击。而且……手段不会只针对你。”
叶知微心头一沉:“你是说,有人会成为替罪羊?”
“不止。”启明者缓缓道,“他们会制造一场‘共感失控事件’,让人们开始恐惧这项技术。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情感监管法案’,实则全面接管系统核心权限。”
“就像当年封存C。W。-07档案一样?”她冷笑,“用恐惧掩盖真相。”
“正是如此。”启明者递来一份加密文件,“这是我能提供的全部线索。小心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些突然对你表现出过度支持的权力机构。”
通讯中断。
叶知微站在空荡的工地边缘,指尖摩挲着存储卡边缘。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当晚,她回到实验室,调出了林世诚被捕后的审讯记录。其中一段供词引起她的警觉:
>**“我不是主谋……我只是执行者。真正下令销毁证据的是科学院伦理委员会主席??周临安。”**
这个名字像一根锈钝的针,猛地扎进她的记忆。
周临安,陈婉的导师,也是当年共感项目立项时的首席评审官。他曾公开赞扬陈婉为“科学界的良心”,并在她牺牲后主持追授国家最高科技荣誉。可现在,这个名字却出现在掩盖命案的链条顶端。
她立刻调取Z-9站事故当日的通讯日志,在一堆加密频道中发现了一条被标记为“已清除”的内线通话记录。恢复后显示:
>**16:03,周临安致电消防指挥中心:
>“不要派救援队进入B区地下三层。所有人员撤离,封锁通道。”**
而那一层,正是陈婉启动意识剥离协议的位置。
也就是说,早在顾沉舟冲进去之前,周临安就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却选择了放弃营救。
为什么?
叶知微翻查他的履历,一条隐秘线索浮出水面:三年前,周临安的女儿因抑郁症自杀,遗书中写道:“爸爸,你说情感是弱点,可我就是因为感觉太深,才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