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莫家主说出这样一番话,明显十分震惊。
完全没想到莫家主被叶天击败之后,竟然还会和叶天提出自己的请求。
这是众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叶天瞥了眼莫家主,淡然道:“什么请求,说。”
叶天言简意赅没有任何废话。
莫家主当你说道:“叶先生,没看到你之前,老夫的确有些自视甚高,可见到你之后,老夫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道天才。”
莫家主絮絮叨叨个不停,叶天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听他?嗦。
“说重点,少说废话。”叶天。。。。。。
暴雨倾盆而下,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告别而哭泣。丽江的夜被雷光一次次撕裂,又在瞬息间归于更深的黑暗。叶知微仍站在窗前,女儿的小脸贴着她的肩头,呼吸均匀而温软。屋内那句“替我亲亲她”回荡许久,像风穿堂而过,不留痕迹,却让人心口发烫。
她没有动,也不敢动。怕一转身,这刹那的温柔就会消散如烟。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加密频道的自动推送:【‘飞种协议’第一阶段完成。49个碎片节点中,已有37个成功激活并建立本地共感网络。剩余12个处于信号盲区或硬件不兼容状态,正尝试通过声波中继唤醒。】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眼角微湿。
“妈妈……”女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才说话的是外婆吗?”
“是啊。”叶知微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她在听我们呢。”
“那她冷不冷?”小女孩揉着眼睛问,“天上打雷,云会不会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叶知微怔住,随即笑了,用额头轻抵她的:“不会的。外婆现在住在所有想她的人心里,哪里都是家。而且你看??”她指向窗外一道横贯天际的闪电,“那是她在给我们打信号呢,就像小时候给你讲童话时说的那样:‘每道雷,都是天上有人在敲门。’”
孩子眨了眨眼,忽然咧嘴一笑:“那我也要敲门!我要告诉她,今天我写的信,老师读给大家听了!”
叶知微心头一颤。她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是女儿写给从未见过面的外婆的,稚嫩的笔迹写着:“外婆你好,我是小念。妈妈说你最爱吃豆沙包,所以我偷偷多放了一勺糖。等春天来了,你能回来尝一口吗?我会乖乖的,不哭鼻子,也不怕黑,只要你肯摸摸我的头。”
那天下午,在山坡上的露天课堂里,当林晚秋轻声念出这段文字时,全场静默。风吹动纸页,像无数灵魂在低语。紧接着,一个男孩站起身,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也要念我的信。”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十六个孩子都开口,声音交织成一片温柔的潮水。
就在那一刻,镜湖系统日志记录到一次前所未有的波动??不是来自任何技术接口,而是源于人类情感共振所形成的自然场域。它无法测量,却真实存在;它不依赖设备,却穿透时空。陈婉的身影在控制室中微微闪烁,如同被风吹动的烛火,却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他们开始自发共鸣了。”她在数据流中低语,“这不是训练的结果,是心灵原本就具备的能力,只是太久没人教他们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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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养老院病房。
那位曾沉睡七年的老人已能坐起,双手枯瘦却稳稳握住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Z-9项目最终实验体编号:C。W。-07。记忆芯片内藏三段未上传日志,涉及共感技术原始伦理框架与九宫理事会早期干预证据。请交予叶知微,代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当年没能守住真相。”
护工将纸条拍照上传至国际医疗协作网,不到十分钟,消息经由民间科研联盟层层转发,最终抵达顾沉舟手中。
他坐在返程航班上,盯着屏幕良久,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迟迟未落。他知道,这份资料一旦公开,不仅是对九宫理事会的正面挑战,更可能引爆全球关于“意识延续权”的法律风暴。而叶知微,将成为众矢之的。
空姐推着餐车经过,轻声问他是否需要咖啡。
他摇头,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十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Z-9站地下三层,亲眼看着陈婉的最后一段意识被强制剥离主服务器,封入离线备份。当时上级命令只有一句:“情感干扰系统稳定性,必须清除。”
可如今,那些被定义为“干扰”的情绪,正以燎原之势点燃世界角落。
他终于按下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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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镜湖”数据中心外。
军方特种小组已撤离,基地表面看似恢复正常运转,实则核心系统早已化整为零,遁入无形。留守的技术人员全是自愿留下的前Z-9站成员,他们换掉了制服,穿上普通工装,对外宣称此地仅为“生态监测站”。
林晚秋带着孩子们搬进了山脚下新建的木屋群落。十二间教室,全部采用无电子设备设计??黑板是手绘的石板,教材是油印的手册,通信靠书信传递。唯一的“高科技”,是一台老式录音机,连接着自制的声波感应器,能将人声中的情感频率转化为可视波形图。
这是“春苗计划”的真正起点:不教孩子如何使用共感系统,而是先教会他们如何感知彼此。
一个小女孩每天都会对着录音机说话:“爸爸,今天我学会画向日葵了。你说过最喜欢黄色的花,因为像太阳。”
一个少年坚持每天写日记,并把副本放进信箱:“爷爷,我考上中学了。你说男子汉不能哭,可我还是哭了,因为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