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成。你等我消息。”
付晓东拿纸写下电话:“这事楼下小卖部的电话。有事你就打这个电话,说找‘6栋’的付教授。小卖部老板就会叫我了。”
“好的。”唐秀云收好纸条。
离开教职工小区,唐秀云乘车去东湾玩具厂,这里有最先进的硅胶注膜技术,能根据照片定制娃娃。
厂长说:“你这单开一个模价格可不便宜。”
唐秀云唯一的女儿已经毕业参加工作,结婚的婚房是邝老先生送的。她本可以回家休息,但邝家出高薪希望她留下,她也有余力就继续留在邝家。这几年赚的钱全攒下来了,是一笔很大的存款。
她豪气地说:“多少我都买。你做吧。”
她握住厂长的手:“记住。要一模一样。”
厂长拍胸脯:“只要钱到位。没问题。”
—
邝振邦有疑虑,但翁宝玲是亲妈,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唐秀云本想将这个偷天换日的计划告诉她,有她配合,胜算更高。谁知,翁宝玲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回娘家了,把孩子丢在家里。
她去翁家叩门。
迎客的是翁佩盈。
她两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你回去吧。告诉邝振邦。那件事,他想怎么处理就去处理吧。宝玲不参与。”
“我能见太太一面吗?”
“她人不舒服,歇下了。”
“我……”
“请回吧。”
翁佩盈下了逐客令,转身回屋。
翁宝玲没精打采地坐在餐厅。
翁佩盈揽着她肩膀安抚:“这些天你就住我这。别回家,也别想这事。老头子这么狠毒,都想到这步了,你硬保下来,肯定是要和他撕破脸皮的。靓诗最开始用的是邝家的物流渠道,现在股份你占得少,但核心产品是你研发的,你甘心被邝振邦分走大部分?”
“我不甘心!”翁宝玲咬牙切齿。
“对呀。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等这事处理完,赶紧找律师,要求你俩平分靓诗糖果的股份。千万别让尤倩雯掺和进来。”
“敏诗会恨我的。”翁宝玲仰头,无助地问,“这样做……我会遭报应吗?”
“天。你是跟邝振邦待太久,还是脑子坏了,怎么信这套啊?”翁佩盈拉着她的手,又下了一剂定心丸,“哪有什么报应。被记恨就会出事,有的人早死千次万次了。”
“再说,这缺德事是邝振邦和梁兆文做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要报应也轮不到咱们头上。你放宽心。”
“嗯。”
—
六月十日。
是梁兆文挑选的
黄道吉日。
他说这天有神明下凡,可以送邝敏诗去给神明做义女,侍奉神明,以此保佑邝家财运亨通。
既然唐秀云已知晓此事,邝振邦也不再隐瞒,支走家里其他家佣,只留下她。让她往牛奶里掺点安眠药,给孩子喂下去,走的就不痛苦了。
唐秀云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她将睡着的邝敏诗藏在衣柜,把定制的玩偶放进棺材,再合上棺材板。梁兆文进来,隔着棺材板的玻璃窗往里看了眼,贴上符纸,拿来螺丝刀,和唐秀云一人一根,将四周锁死。
他扯来一块黑布,盖在棺材上。
邝振邦进来,和他一前一后地抬走那口棺材。
见车子驶离别墅区,唐秀云赶紧给付晓东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走邝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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