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这是什么绝世倒霉蛋啊。
艾尔德感觉疼痛从牙根蔓延到太阳穴,等到他太阳穴疼到发麻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带着杰森离开,但他没有放着杰森不管,而是带他去到了科波特那。
彼时,科波特正好呲着大牙从小巷中匆匆走出,他手里那把雨伞完好无损,又光又亮,像是新的一样。
艾尔德给了他至少2000剂绝境病毒1。0原液的量,这足以让一个元气大伤的帮派起死回生。
看科波特高高扬起的嘴角就知道这药在现在是有多么有用。
“科波特,”艾尔德喊住他,小企鹅抬起头,看见是艾尔德后眼前一亮,小跑着赶过来。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科波特和艾尔德相视一笑。
“你们有没有抓住探子或者俘虏什么的,”但是艾尔德此行过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单纯给小企鹅庆功的,“借我用用。”
科波特什么也没有问,给了艾尔德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
“跟他们说是企鹅人给你的。”
艾尔德有些讶异科波特会选择这个作为自己的代称,但是就像科波特没有过问他要这些干什么一样,他也没有细问科波特为什么要用这个代号。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建立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老板,”小企鹅低下头看了看手表,“我得先走了,再会。”
艾尔德挥挥手,目送着科波特走远,杰森突然开口询问:“你们是朋友?”
“这还用说?”艾尔德回头撇了杰森一眼,
他正过头去,看到科波特已经上了车,车朝着初生的橙黄色太阳驶去,长长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在天际线处。
艾尔德的声调拉长“当然——不是。”
他叹了口气,重新回到正事上,再次看向杰森时眉宇间的不耐越发明显。
“行了,你还有闲心管这些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还没完呢。”他没好气地说,“走吧,跟我上车。”
艾尔德这次还得屈尊降贵的亲自给杰森开车。
他憋着气带着杰森横跨半个哥谭,终于来到了那个地址上的位置。
领路的人听到企鹅人的名号后大献殷勤,艾尔德全程手都没有碰一下门把手,就来到了看押“臭虫们”的黑牢。
说是黑牢,其实比起正儿八经的监狱,这儿不过是一间改造过,装上了几个铁栅栏的地下室而已,相当简陋。
“最近打得很紧,这都是临时转移的,”
领路的那个黑人小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羞涩,好像是忘带作业被叫出教室的学生,只不过这个学生现在正平静的走过鲜血淋漓的监牢,还不忘跟正在动用私刑的审讯者打个招呼。
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清楚自己没法活着出去了,每个人的目光都是如出一辙的死气沉沉,而铁栏外的人对里面人的苦难熟视无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艾尔德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目的,“有没有正准备扔出去的?”他没直说,但是这里能被扔出去的大概都不可能再活着喘气了。
“来这边。”
领路的人立刻会意,带着艾尔德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
那有一个狗笼大小的笼子,里面用极其别扭的姿势窝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比起其他人,他身上同样脏兮兮的,但是没有血污。
虽然看起来也很憔悴狼狈,但是艾尔德敢打包票这人被关进去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笼子里的人听到有人来了就立刻开始哭泣着喊着认错,喊着他自认为有价值的信息,但是谁也没有理他。
“眼镜本来是帮着寻货的,他消息一向灵通,可这次有点太灵通了,竟然自己私下找路子把货销了,老大容不下他了,只是昨天事情太多才没得来得及处理。”
他笑了一下,“您放心,这人昨天早上刚关起来,身上没伤口,您要是想玩”
艾尔德从他腰间抽出他的配枪。
领路小子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僵在原地,好像正思考着自己应不应该拦。